“哢擦!”一聲,打斷了蕭桓的長篇大論。
拓雲王一把將手中的一個果子捏的粉碎,滿麵怒容,驚的身邊的侍女全都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好一個南楚……”
“咳咳……”
拓跋宮的咳嗽,將拓雲王從憤怒中拉了回來!
能稱王者皆不是泛泛之輩,拓雲王很快醒過神來,哈哈哈一笑,看向蕭桓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芒。
“少年人,沒想到竟有如此見識,本王佩服!若是那一日少年人,離開了西蜀,可來鎖陽,本王願收你做個義子!”
“咳!”
康忠良直翻白眼。
“大王,這個……此人畢竟是在下幕僚……”
“哈哈哈!特使放心,本王怎會奪人所愛,隻是見此子大才,甚為歡喜罷了!該說說正事了,特使此次前來,不會是單單為了給本王解釋一番吧!”
康忠良心中暗罵老賊,當著麵挖牆腳還裝什麼正人君子,這木亙,可不是誰能挖的動的……
“本次在下奉我家拓北大將軍之命,一來向替他拜訪拓雲王,二來請求拓雲王出兵相助,待平定叛賊之後,拓北大將軍必奉上讓拓雲王滿意的酬謝,親自前來致謝。”
“這個……”
拓雲王用眼睛望了望拓跋宮。
拓跋宮會意,輕撚著胡須。
“特使少將軍,我王聽聞應天軍的兄弟被叛賊偷襲,甚為惱怒,同時也對拓北大將軍十分記掛,特使少將軍親自前來求援,我拓雲部本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哈哈!拓雲部,果然義薄雲天!大義之至,在下代表拓北將軍先行謝過了!”
康忠良哈哈大笑一聲,趕忙一臉誠摯的行大禮致謝。
蕭桓看著那拓跋宮和拓雲王豬肝色的臉,實在好笑,人家拓跋宮明明話未說完,這後麵還有一段“但是……”這康忠良先把人家路給堵死了,加上剛剛的不愉快,好讓人家先行矮了一頭。
估計拓跋宮這老頭子晚上回去,要氣的詛咒這康忠良幾代嫡係血脈了。
“額……這個……”拓跋宮看了一眼拓雲王硬著頭皮說道。
“少將軍,你也看到了,我拓雲部今年收成不好,這個……人丁不旺……這個……前陣子還鬧了瘟疫……額……實在是抽不出兵馬相助啊!還望拓北大將軍諒解則個!”
蕭桓若不是在這等場合下,估計早就笑死過去了,若是老叫花子在,估計就得罵人了!這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了得。
明明放眼望去,金海麥浪一波比一波高,那山下拓雲寶馬,膘肥成群,這老頭子,連瘟疫都能說的出來,也當真是難為他了。
康忠良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拓雲王看到此處,也頗為尷尬,似乎這康忠良一直都是一禮相待,滿是尊敬之情,反而是自己這邊處處小氣了。
“特使少將軍,你看這樣可好,我拓雲部實在抽不出兵力相助,不過我拓雲部願為拓北大將軍提供糧草五百石,寶馬兩百匹!以謝拓北大將軍,你看如何!”
康忠良依舊緊皺著眉頭,似乎大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