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雪花不似開始那樣的密集,三兩片的紛揚在空中,空氣仍然很冷,偶爾吹過的一陣細微的風,很冷。
\t她將她的身子依偎他很緊,喋喋不休的與他說著一些彼此應該怎樣相愛,他應該怎樣對她好的話。但是,他一句也沒聽進去,他知道那些話都已經沒有意義,他現在唯一該做的,就是想著怎樣好好的來為彼此畫上一個句號。
\t他邊這樣想著,心裏的痛勝過寒風刺過臉頰,悲傷如潮水般在心裏上漲,將他的心淹沒著。
\t是的,當初他就不應該撒下那個彌天大謊,不該和她開始。用文東的話說,騙一個女孩子睡嘛,正常,隻要上過床,就無所謂那女的怎麼看了。他覺得文東過得真瀟灑,可惜他卻做不到,會有這麼多的煩惱。
\t尤其,對若詩,他是真的愛她,很純粹的,關心她,擔心她,希望她能快樂,幸福,很在乎她對自己的看法,希望在她的心裏有個很好的印象與看法。但是,這一切,都事與願違。彼此有過的一切,回支離破碎,他會在她心裏麵目全非。
\t是的,又暫時的,他們的愛情看上去風平浪靜了。
\t慢慢的,他在她後來的許多安慰與鼓勵的話裏,越是覺得舍不得,不想放手。她連自己的身子都依偎的格外的緊,也許是因為天氣冷的緣故,也許,她是想這樣傳遞給他一個信息,她與他是相依為命的感覺。
\t他送她回畫院。
\t到畫院的時候,她卻對他說:“你等我下。”
\t他不解:“你不是要上課嗎,我等你做什麼?”
\t她說:“今天不想上了,沒心情,我回來給老師請假,然後跟你去。”
\t他沒說什麼,以前,他還能開開玩笑:怎麼,又想做了啊,我說的,象吸食鴉片,會有癮的吧。但是,現在,他真的沒那心情去開玩笑,也不象從前那樣興奮,但是,他沒有拒絕,因為他覺得,彼此已經走到最後這段路了,能多些時間在一起,也好。
\t而若詩之所以請假陪他,也是因為看到他的心情一直悶悶不樂,她擔心他一個人會胡思亂想,經過這樣的折騰,她都覺得幸福的劫後餘生不容易。很多男人,想方設法的攀權附貴呢,他不想靠著女人獲得輝煌的一切,是值得稱讚的,讓她對他更加的佩服。
\t大男子主義,她喜歡,而這樣一種思想,應該是根深蒂固的,一時之間要摒棄,不會那麼容易,所以,這時候她應該多在他身邊,開導他。而她不知道,李豪(李誌豪)心裏出現的問題並不是這樣。
\t她的努力,隻是白費心機,而真正將這種愛情危機引線點燃的,不是昨天夜裏出現的顏人傑,而是朱無恥。
\t自從上次被李誌豪打傷以後,朱無恥回去躺了兩個多月啊,這兩個多月裏,他無時無刻不是在想著報仇。但是,他對自己“斧頭幫”裏的那些手下不大放心,就算讓他們提著槍,也未必能幹得過那個對手,說不準還會鬧出大事,所以,他想等自己傷好了親自動手。
\t傷好了,回想起那人的本事,他還覺得心有餘悸,就算自己帶一群手下也未必能拿得下他,除非用槍,可他的原則是盡量少用槍,槍的動靜太大,鬧出的事情也必須話更多的錢才能擺平,更重要的是在用槍擺平之外還有另外的方法,找“求利”殺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