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李誌豪看著她：“你說的我都聽懂。”
\t楊洋說：“我知道，也許你會覺得我很可恥，或者可悲，但是，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這社會象我這樣的人已經很普遍了。很多人麵臨著鮮花和麵包的時候，選擇了麵包。而實際上，在我們的內心深處，都是想選擇鮮花的。現實生活很少能由著人的意願。”
\t李誌豪想起了自己，本來多好的一個人，結果呢，卻走上了黑道，為了自己的利益幹著傷天害理的事情，自己不可恥嗎？不可悲嗎？可自己願意嗎？想到這裏，他似乎能夠理解些她了。
\t他給自己的杯子裏倒滿酒，又給楊洋倒滿說：“每一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哪怕是自以為的幸福。我確實不應該怪你，哎，喝酒吧。”
\t兩人舉杯，一飲而盡。
\t楊洋突然想起了問：“你現在在做什麼，我看你開著車子，一定是混得不錯的吧。”
\t李誌豪自然不好說自己現在走上了黑道，充當著別人罪惡的一把刀。他隻是很含糊的說：“什麼混好了，也不過是跟著別人混口飯吃而已。”
\t“一定用手機了吧，能告訴我號碼嗎？”楊洋突然問。
\t“做什麼？”
\t“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很多的麻煩。我隻是，常常會不經意的想起你，常常莫名的想與你說說話。不管你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你永遠都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最想念的那個男人。你鄙視我，我無話可說，因為我是自作自受。我希望有時候能知道你的消息，在我心裏，我們曾有過一段很快樂的時光，值得我永遠懷念。”楊洋再一次懇求的問：“能告訴我嗎？”
\t李誌豪終於還是點了點頭。也許他突然想明白生活真的不容易，尤其一個女孩子，他應該理解她一些，做不了愛人，做朋友還是可以的。畢竟曾經相愛過，愉快過。似乎，一切的過錯都應該歸於生活，歸於社會。她的今天，他的今天，他們的今天，強悍的現實是始作俑者。
\t他告訴了楊洋號碼，楊洋的臉上開心的笑了笑，然後把自己的號碼撥打給了李誌豪說：“我的號碼，你存起來吧，以後，當你鬱悶的時候，想喝酒聊天的時候，給我電話，也許，我做不了你的愛人，或許，已不夠資格做你的愛人，但我希望還能做你的紅顏知己。”
\t李誌豪突然想起問她：“你，和他，還過得好吧？”
\t他，當然指的是顏人傑。
\t楊洋悲哀似的一笑：“他，高幹子弟，豪門家庭，狂蜂浪蝶而已。他身邊圍著一大群的女人，而且這些女人都很美麗出眾，且極盡手段的討好他，不是喜歡他的人，而是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一些方便占到一些便宜。而他從不會對任何一個女的有太多留戀。他不是有個外號叫“公雞”嗎？由此可見其花心程度。我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女朋友了。”
\t李誌豪很意外：“怎麼，你們分手了嗎？”
\t楊洋搖頭：“沒有，我雖然不是他的女朋友，但卻是他的情人，很早的我們就已經約法三章了，隻是情人關係，我不能過問他與任何女人的關係，而他為我提供金錢支持。我還算好的，有的女人被他玩了之後，一腳就踢了，不聞不問，對我，至少還在給我許多幫助，當然，是因為他對我多少還有那麼些留戀，早晚，我的理想實現的時候，不是他踢我，就是我踢他了。那時候，我就不會甘心做一個人的玩具了，但現在，我不能前功盡棄。”
\t李誌豪明白，她現在與顏人傑的關係，實際上等於金屋藏嬌的關係。他問：“你覺得你這樣好嗎？”
\t楊洋說：“我知道不好，但是在我跨出那一步開始，就已沒有了退路，我不能前功盡棄。偷一塊錢叫賊，偷一百萬還是叫賊。”
\t道理是這樣，李誌豪也無法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