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綠酒的都市,各色霓虹燈交替閃爍,吵鬧而又喧囂,但他的眼神澄澈而堅定。他現在隻有一個目的,找到還生活在華夏帝國的所有師兄,收集筆畫。
武鴆的方向感很好,可在好的方向感,也扛不住這是哪兒都不知道啊,他不可避免的迷路了,或者說,他現在根本沒想好自己要去哪兒。
住賓館?他跟本就沒有身份證,嚴格來說,他連戶口都沒有,露宿街頭?他懷裏揣著前麵一個數,後麵六個零的信用卡,還至於沒地方住?
他師父給他辦的是全球通用的,找了個銀行取了厚厚一疊人民幣出來,向著那個不起眼的小賓館走去。
這賓館狹小而潮濕,不過武鴆到不介意,在泥坑裏都睡過的他怎麼會在意這些,厚厚一疊鈔票甩在老板的桌子上,果然那老板也不管什麼登記不登記了,點頭哈腰的把他往裏麵請。
進入房間,武鴆取出一隻別在腰間的那把沙漠之鷹,純金色的槍身總是讓他愛不釋手,彈夾是滿的,七發,黃金子彈,是武鴆離開英國之前,女王特意贈送的,隻給了七發,那個時候,師父還了嘲笑英國皇室的摳門。
那幾件小木屋裏的所有兵器,他隻帶了一把比較好攜帶的匕首,他在等待著,等待有一天,自己可以帶著自己的弟子,住到那裏。
因為地方偏小,空調沒開,屋裏的空氣悶而潮,有一種發黴的味道,武鴆決定出去走走。
走在大街上,他就像是一個遊離於這個世界之外的人,像一個寂寞百年的孤魂,隻為了那一絲執念而存在。
有那麼幾個瞬間,他動了想去武家的念頭,不為別的,就是想把身份證要回來,那個時候可以去英國,去找那個多年未見的女王和那一群小王子小公主,他也可以去美國,去看看羅賓那傻貨死沒,看看雷蒙完成了他的夢沒。
可是他明白,自己就算是這麼去了,也沒人會相信,就是相信了,也會以為自己是貪圖榮華富貴的,他還真不屑去。
越繁華的城市,夜市的攤位上總會出現越多的收保護費的小馬仔,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武鴆確定了這個城市很繁榮。
二十多個滿身刺青的,穿著黑背心的小混混,頭上染得一撮黃一撮綠,還有幾個女的,那頭發跟被炸過一樣,眼抹得跟才從煤堆裏鑽出來一樣,嘴裏叼著煙,手裏拿著明晃晃的鐵管,還有一兩個拿著刀,威脅著那些攤位老板拿出錢來,正常人都會選擇破財消災,而且一個月大約三四百元,也不多。
這種情況,對於當地人來說,算是習以為常了,沒有人圍觀,跟多的是站在那裏玩手機,等著那些人走了好去吃飯。
其實武鴆也沒有故意要去惹他們,他隻是有點餓了,所以直直的走了上去,點了一些吃食,坐在那裏等著,可誰知道那些人就不爽了,嚷嚷著,要武鴆滾過來道歉,武鴆不理他們,於是他們就生氣了,擼起袖子準備幹架,於是......他們就被打了,打得極其淒慘。
其實一出手武鴆就後悔了,他就是腦子一熱,正當他還在懊惱自己定力還是不足的時候,身體很自覺地就把所有人行雲流水一般撂趴下了。
那些小混混連滾帶爬,連自己帶來的刀啊棍啊什麼玩意兒的都沒有來得及撿,扭頭就跑,末了還不忘回頭威脅,“有種你等著!!老子帶人來弄死你!!”
武鴆悠閑地吃著燒烤,喝著啤酒,一點都不把剛剛老板的話放在心上。
“小夥子,你真的不跑嗎?他們可定會來很多人的啊。”那老板有不依不饒的跑了過來,苦口婆心的勸說。
武鴆微微一笑,“不用。”
然而當回家的路上,被帶上警車的時候,武鴆感到了來自現實生活世界的惡意。
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他都不知道過了多久,然後聽到了一個終生難忘的聲音。
“孩子,跟我走吧,你以後就叫宋子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