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少年叫囂著衝了過來,師父說不讓出手,但沒說被打就挨著,最起碼,躲還是可以的。
惱羞成怒的公子們像是瘋了的狗,不要命的撲上來撕咬,但武鴆躲得很輕鬆。
眼前寒光一閃,武鴆猛地向後一撤,胸前掛的玉因為慣性蕩了起來,好像是為首的那個少年一個箭步竄了上來,一把抓住那玉佩狠狠地扯了下來了。
“還給我。”武鴆眼中有寒光湧動。
“喲,土包子還帶玉佩啊?哈哈哈哈哈!!你他娘的不配!!”那少年得意至極,然後拿起玉佩仔細端詳,“這玉看起來不錯啊,野種你是在哪兒偷的啊??”
“還給我。”武鴆拚了命的克製住自己的怒火。
這塊玉佩,從自己記事開始就一直呆在自己身上,從未離開過一刻,師父很多次的告訴自己,這塊玉佩無奈論發生什麼,萬萬不可丟失,師父交代的話對武鴆來說就是聖旨,而且它跟了自己那麼多年,雖然隻是個物品,但也有了感情,他在猶豫要不要出手。
“哎,你看你看,賤種生氣了啊!哈哈哈哈!”那少年像是看耍猴一樣的對他指指點點,還一邊把手裏的玉佩向上拋了拋,“這玉不錯,本少爺要了,野種你有本事來搶啊?”
“我再說最後一遍,還給我!”武鴆的語氣不自覺的加重了不少,現在的他就像是個快要噴發的火山。
“好啊,”少爺們湊在一起,然後站成了一排,為首的那個指了指胯下,“從我們胯下鑽過去,然後向我們每個人叫一聲爺爺,這就還給你,來吧,我知道你很樂意的野種!”
“你們在幹什麼?”清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那些少年的手一僵,趕緊把鋼管扔到地上,本來已經準備出手的武鴆也硬生生的收回了動作。
是雲天夢,但是她怎麼會出現在校園?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家麼?
“把東西還給他。”命令式的口吻。
“是,是,是。”那個少年忙不迭的雙手把玉佩送道雲天夢麵前,又是一番點頭哈腰,扭頭狠狠地瞪了武鴆一眼然後倉皇離去。
“很敏捷啊。”她淡淡的道,低頭看了一眼,把玉佩扔了過去。
武鴆的笑一如冬日暖陽,溫暖而淡然,隨手一抓,熟悉的觸感又回來了,“多謝誇獎。”
紳士風度總會很容易贏得別人的好感,雲天夢忍不住多說了兩句,“為什麼不還手?”
“抱歉,無可奉告。”武鴆輕輕一彎腰,表示了歉意。
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身離去。
武鴆把玉佩戴回脖子上,看著離去的倩影,又輕聲道了句“多謝”,才轉身離去。
通往武鴆座位的路上正好經過雲天夢的座位,於是次日清晨,武鴆主動打招呼。
“早上好。”還是那個標誌性的微笑。
雲天夢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淡淡應了一句:“唔,好。”
可就這兩個字,不少人紅了眼,女神竟然理你??你憑什麼?
同學們一如既往的整他,嘲笑他,貶低他,並且以此為樂,經過這件事之後,更變本加厲,他們嫉妒啊,多少人求女神一個正眼而不得,你竟然能跟她說上話?
緊接著,武鴆發現,昨天晚上那十幾個同學都沒來上學,到了下午也沒來,以後再也沒有來過,他就知道雲天夢肯定是做了什麼。
同學們似乎也都知道了什麼,除了侮辱,再也沒有找人去打過他。
武鴆也樂得有人從暗中“保護”他,反正他就在這裏一年,師父就會接他回去。
日子還是照樣過,太陽還是照樣升起。
雲家。
“女兒啊,我給你找人定製了塊玉佩,你看喜歡嗎?”一個衣著華貴的夫人慈愛的道。
雲天夢伸手接過,雲朵形狀的羊脂白玉,在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裏有一個小小的浮雕“夢”字。
“謝謝媽。”她很喜歡這塊玉佩。
“你跟媽客氣什麼啊。”夫人的口吻有些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