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看都沒看他一眼,武殿冷哼了一聲,他有些尷尬但是還是一直在陪著笑,老三武添這個人,看起來慈眉善目實際上很陰毒,時時刻刻覬覦著大哥的第一繼承人的位置,但是誌大才疏,武將曾給他過一間公司讓他嚐試經營,但是卻敗得一幹二淨,但一直都自以為很了不起,早晚都是繼承人,可實際上,他什麼也做不了,自以為自己的一些小動作神不知鬼不覺,可他的那些拙劣的小把戲武柳甚至都能看得出來。武將武殿都懶得理他,反正是個廢物,量他鬧也鬧不出來什麼花。
至於身邊的那個婦人,他的妻子,那更是不堪,除了花錢和妒忌,沒什麼別的愛好,更沒什麼別的特長。
這孫子一出生,武添夫妻雖然臉上很高興,可心裏早就坐不住了,一直在盤算著該怎麼做,才能除掉這礙眼的小家夥。
武家老爺子喜得愛孫,而且還是長孫,昭告天下大宴親友,二十張桌子擺滿了武家大院,請的全是上流人物,老爺子當著所有人的麵,把剛剛雕刻好的,大概有一個大拇指那麼大的乳白色和田玉玉佩掛在小孫子脖子上,緊緊地抱著親了又親,連平日裏交情甚好的一些老家夥想要抱抱毫不留情地拒絕,死都不撒手。
這一頓飯,所有人都喝高了,一個個醉醺醺的,包括那個為了保養身體許多年滴酒不沾的老爺子。
當夜,所有人都睡了,一個瘦弱的身影卻不知道從哪裏爬進在黑暗籠罩下的武家大院,然後敏捷的穿行,悄悄的從沒有關緊的陽台窗子上爬進來,卻看到了同樣的一個身影,正在撬一個房間的門,撬開之後塞進去了忽明忽暗的一點什麼,然後悄悄的躲到了一遍。
良久之後,那個在門前的身影動了,而站在窗戶跟前一動也不敢動的身影也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跟上去看看,但是,他發出了一點聲音。
門前的那個黑影像是受驚的野兔,飛快的轉一個彎,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穿前的那個黑影也被嚇得一動不敢動,很久之後發現沒人了,他才敢慢慢的往前走,然後輕輕的推門而入,發現床上的兩個...額......不對,是三個人都睡的很熟。
因為天黑,這黑影不知道碰到了什麼,發出了一聲細微的響動,他猛的蹲下身子,好久都沒見動靜之後才敢站起來,這時他發現床上的三人像是昏睡一樣,他又大著膽子弄出了一點響,然後又猛蹲下,依然沒有動靜。
他終於放心了,開始在屋裏翻箱倒櫃的尋找值錢的物品,他是個大盜,慣偷,這一次他接受賭約,來挑戰一下被稱為戒備森嚴武家大院,他盤算著今天武家添丁,包括警衛在內多少都應該會喝一點酒表達一下喜慶,應該會輕鬆一些但沒想到會如此輕鬆。
撈得缽體滿盆,正準備走,可他的餘光看到了床上正在熟睡的孩子。
清晨,一聲驚恐的尖叫劃破寂靜的空氣,“鴆兒!”
整個武家大院騷動了起來,昨夜武家進賊,房間裏點燃了類似於迷魂香一樣的東西,老爺武殿的臥房被洗劫一空,大少爺武鴆,不翼而飛。
武殿的妻子江文雪痛不如生,幾欲自殺,都被武殿攔了下來,老爺子怒火衝天,幾乎調動了自己可以調動的所有兵力,找!給我找!!找不到就不要回來!!
“阿殿,怎麼辦,怎麼辦啊......”江文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麵如死灰,眼神渙散,那是自己懷胎十月,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本來想著看著他快快樂樂的長大,可現在,自己看他看的還不到一天,就被偷了,這讓一個初為人母的女人如何承受。
“別擔心,別擔心小雪,咱爸調用了那麼多人,肯定會找到的。”武殿想緊緊握住妻子的手,給她力量和安慰,可他發現自己做不到,被巨大的打擊嚇到的軟綿綿的手用不上絲毫的力氣。
郊外,一個抱著小小的包裹的男人行色匆匆,還不時的左看右看,終於,他攔住了一輛出租車,一個閃身躲了進去,車子呼嘯著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