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宦官弄權;民不聊生,武裝反抗;諸侯割據,擁兵自重;天下大亂,豪傑輩出;正所謂“亂世出英雄”……
這天早上,幽州涿郡一小鎮上的一位小富豪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衣服都沒穿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哦,不是沒穿,是他睡覺從不脫衣服,他說這穿穿脫脫的麻煩,和衣而睡,隨地而臥,隨時而起,多麻利啊!
其實,這不是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愛喝酒,而且常是不醉不休,所以睡下的時候他也沒那個時間去考慮衣服不衣服的事。
當他走出門口時,早晨的金色陽光頓時灑滿了全身,隻見他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豹頭環眼,燕頷虎須──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忿怒戰神、大名張飛、乳名小飛飛、江湖人稱賽閻羅燕人張翼德的超級英雄閃亮登場了!
張飛立在門口,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讓渾身說不出的爽。他滿意地再次伸了個懶腰,然後雙腿微微分開與肩寬齊,雙拳緊握,左拳擊出後收於左腰,然後右拳擊出後收回右腰,猛吸一口氣,開始他每天堅持進行的聲樂練習。
“吼───!”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噴薄而出,頓時平地掀起一陣風暴,太陽趕緊閃到雲朵後麵去了。
林中鳥兒都爭先恐後地衝天飛起:“起床了,起床了,再不起床吵死了!”兔媽媽帶著孩子們出來了:“虎跑了,狼逃了,可以安心吃草了。”
張飛滿意地在胸脯上拍了拍,看來功力一直在長進。他步出小樓,向街上走去──他是富豪,雖然隻是個小富豪,但還是有一些生意需要去照看一下,比如他的酒店,比如他的肉鋪,比如他的……
而且他也是個大哥大,手下還是有不少兄弟,他需要到街上去亮亮相,告訴兄弟們這塊地盤還在他的掌控中,大家安心打拚,一起發財,同時他也在等著小弟們來報告新情況。
來到街上,不見幾個人影,市場冷冷清清,隻有幾個賣米賣菜的挑擔鄉民在無聲地等待可能的生意,這世道!不過街盡頭卻圍著一大堆人,人們爭先恐後的往裏麵擠,不知是什麼生意能做得這麼火爆,不會是耍猴吧?也沒聽見敲鑼聲。
張飛擠進去一看,原來大家是在圍著看州府貼往各處的掃募義兵的公告。張飛是有家業的人,對這個沒多大興趣。他往四周掃描了一下,看到有兩個自己的小弟也是圍在裏麵,心想他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那兩人也看到張飛了,連忙擠過來問候,並請教老大:“飛哥,這上麵寫的啥呢?”
“去你的,一群大字不識的街頭混混!”不過張飛知道這社會很多人都是沒條件讀書識字的,所以沒把這話說出口,隻是沒好氣地說:“這上麵啊,這上麵說的是大柱二柱,你兩個昨兒晚上死哪裏去了,媽媽叫你們回家吃飯!”
大柱二柱兩兄弟憨笑著摸後腦勺:老大可真能瞎掰!
一個白淨男子從人堆裏擠了出來,站在一邊搖頭歎氣。張飛本沒注意到他,但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地裏盯著自己,所以目光四下一掃,就看到這人了。
錯不了,就是這個家夥,目光一直在跟著自己轉,那憂鬱的眼神,是想跟我說什麼呢?有話就說啊,你不會是啞巴吧?
咦,這個人長得好有意思,一雙耳朵怎麼這麼大?哈,我知道了,這家夥不是啞巴,而是個半聾,所以長這麼大一雙耳朵來,方便聽清人家說話的吧?
“嗨──!”張飛走向那白臉漢子,貼近他耳朵很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白臉漢子似乎真的有點聽力不太好,在張飛如此功力的虎嘯之下,也隻是稍稍往旁邊偏了下頭,臉上卻露出欣喜的神秘色。他也大聲地回複張飛:“兄弟,要不要一起去從軍平叛啊?”
張飛“喲”一聲:“瞧你這小白臉,嘴上毛都不長,你還敢去殺人?”
白麵男子不介意張飛的調侃,繼續問道:“你看到公告了嗎?公告上說如今天下大亂,各處黃巾賊造反,朝庭號召大家積極從軍鎮反,建功立業,恢複王治。”
張飛嘲諷道:“那你去啊,在這裏發什麼呆呢?不就是報名從軍嗎?”
白麵男子大義凜然,高聲道:“我們一起去吧,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張飛摟住白臉漢子說:“你不如投到我這裏來。我最近又準備開一家酒店,看你白白淨淨的,應該是個文化人吧,不如去幫我管理酒店,你看怎麼樣?唉,說實話,我手下兄弟是多,可都是些粗人、睜眼瞎,實在是上不了台麵。”
白麵男子肅然起敬,拱手作揖道:“原來是位富貴公子,失敬!失敬!”張飛擺手:“錢是有點小錢,但是隻是一介平民,談不上貴。”
白麵男子仍堅持揖手行禮:“不知如何稱呼?”張飛隻好還禮:“兄弟姓張名飛,字翼德。”
白麵男子露出無限崇拜狀,拱手施禮道:“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人見人怕、鬼見鬼愁、江湖人稱賽閻羅燕人張翼德?在下劉備,見過英雄!”
張飛覺得劉備這個名字有點熟,想起來以後就驚喜道:“傳說中人見人愛、鬼見鬼善、江湖人稱迷萬人的劉備劉玄德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