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過去了,我感覺自己的狀態已經比剛才好多了,應該又可以繼續打架了。
皮鞋男一步三晃的走了過來,基本上可以忽略了,而那個穿運動服的年輕人看起來也不超過100斤,戰鬥力有限,唯一對我構成巨大威脅的就是眼前的平頭了。
我不知道這些家夥是不是剛剛加入混混的行列,相對於我和葉秋以往的打架經曆來說,這群人實在是太菜了,廢話多不說,出手也拖泥帶水,如果剛才把平頭換成葉秋的話,估計現在他已經把我踩在腳下開始狂笑了。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來觀前街這種地方的一般都是年輕人,現在的年輕人又沒有幾個不玩《月恒》的,所以扶著我的陸雪涵和站在場中的許琳馬上就被認了出來,我幾乎可以聽到人群中隱約有人在說“失樂園”的字眼。
“失樂園有什麼了不起?”皮鞋男掃了一圈,然後緩緩的向我走來,就在這時——
“撲~!”
一個籃球大的雪團從皮鞋男的頭頂上砸了下來,皮鞋男應聲倒地,滿鼻子滿臉的全是碎雪塊,而且這些雪裏多多少少都混了些泥土,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潔白了。
皮鞋男的身後,一個清麗可人的MM正搓著凍得通紅的小手,笑吟吟的看著我。
“慕容姍姍!”
一聲低呼聲從人群中散開,幾乎是在隨後的幾秒內,很多人都掏出了相機和手機,慕容姍姍的出現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了,畢竟,這個美女一般隻在宣傳畫上才能看得到,真正見過她的,卻並沒有幾個人。
平頭終於也認出了剛才報警的MM竟然會是《月恒》銀月城一手遮天的慕容姍姍,他遲疑了一下,問躺在地上的皮鞋男:“老大,還要不要再動手了,咱們已經得罪了劍與玫瑰和失樂園兩個幫派了。”
“……”皮鞋男顯得也很茫然。
就在這時候,警笛聲響起,平頭連忙要跑,卻被永不屈服一手抓住,雖然極力掙紮,但是一時間竟然無法得脫。
而那個穿運動服的則迅速逃跑了,我也沒有阻攔,反正他從始至終也沒動過手,但是另外兩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的,特別是皮鞋男,他把永不屈服揍得那麼慘,不好好教訓他一頓是不行的。
人群不斷的被疏散,幾個警察衝了進來,一看場麵就知道差不多結束了,隻把平頭兩個人上了手銬,然後連同我和永不屈服帶回去錄口供了。
慕容姍姍大聲問我:“晚飯還回不回來吃了?”
我在警車上差點沒暈倒,於是也大聲的回答道:“如果警察局不請年夜飯的話,我會回來的!”
警車開動的時候,欣雨和陸雪涵還在下麵擔心的看著我。
(二)劍若水
一個年輕的警察在我和永不屈服的對麵坐了下來,說:“基本情況我們剛才通過群眾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現在隻是請你們回去協助調查。”
我連忙應道:“那是應該的!”
永不屈服愣了愣,歉意的對我說:“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今天的事情竟然會連累到你身上,正義的這幾個人實在太垃圾了,遊戲裏殺不過,竟然在現實中跟蹤我!”
我不屑的說道:“風流天下的玩家一般都這素質,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看了看對麵的小警察,我笑了笑又說:“同誌,網民的個人人身安全應該也得到保障吧,要不三天兩頭來一次真人PK就不好辦了。”
小警察笑道:“那是自然,不過你們自己也應該注意一點,遊戲裏能不招惹仇人就別招惹了,不然的話,警察也不可以隨時保護你們的。”
“對了。”小警察搓了搓手,對我說:“剛才跟你說話的女孩,是不是慕容姍姍?其實,我也玩月恒,你跟她熟不熟?”
我愣了一下,說:“還可以吧?”
小警察笑得更燦爛了:“你知道的,我的職業不允許我花費太多的時間在遊戲了,所以現在的等級也才42,你們能不能幫我說說情,讓我加入劍與玫瑰行會?”
永不屈服驚訝道:“為什麼一定要加入劍與玫瑰,我們失樂園難道不好嗎?”
小警察微微一驚:“你們是失樂園的?”
“是啊,青菜白玉湯!”我拍了拍胸脯,現在應該跟警察搞好關係,不能再低調了。
“啊?是你?”小警察大為驚訝,旁邊的永不屈服則點頭表示確認。
我一見有戲,立刻笑著說:“既然都認識了,那是不是可以放我們回家過年了?”
警察搖頭說:“那更不行了,我們局也有不少年輕人玩月恒,這回我把你請回去,臉上肯定有光!”
我和永不屈服頓時麵麵相覷,看來這躺警察局之行是無法避免了。
警車停在公安局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想來現在欣雨應該已經回到家開始準備年夜飯了,隻是不知道我有沒有口福吃到。
“出來!”
一個生冷的聲音從後麵的車子旁響起,我和永不屈服頓時一驚,回頭看的時候卻看見一個警察正把平頭和皮鞋男從車子後麵的隔離網中拉出來。
年輕警察說:“你們跟我來吧,錄一下口供就可以回家過年了!”
“恩。”永不屈服默默的點了點頭,遲疑的看了我一眼。
我笑道:“怕什麼,錄口供而已,又不是讓你坐老虎凳,還有,你的傷口怎麼樣了,要不要去包紮一下?”
“不用了,皮外傷而已……”永不屈服微微一笑,看著我說:“林凡,謝謝你,那次在遊戲裏是你救了我,沒想到,在現在中竟然又被你救了一次。你遊戲裏的角色改變容貌了吧?如果不是幫主和可可牧師出現的我,我肯定認不出你!”
我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你太嫩了,人家慕容姍姍第一次見到我真人的時候就把我認出來了,那眼神才叫毒呢~!”
永不屈服憨然一笑不再說話了,而這時我們也走進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辦公室,一個女性警察正趴在桌子上在抄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