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以來,阿發的腦門已成為大家取樂的新工具。
“阿發!來,殺一盤!”
“哎——?手下敗將又來了嘛?”
“誰手下敗將?誰輸了五個腦門,怎麼樣?”
“五個就五個嘍!”阿發反客為主,爽快地鋪開棋盤,不大的桌子很快圍滿了人。
“跳馬!馬往象肩上跳,稿死他!”
“稿死誰嘞?”阿發的棋藝隻有一搬,粉絲們又一邊倒,很快勝負已定。
“不算!他們說的!你單獨跟我下,輸了我再讓你彈!”
單獨下,很快還是輸了,阿發無從抵賴,歪歪的腦袋伸了過來,但見趙兵深吸一口氣,甩開手勢,“嘣!,嘣!嘣!嘣!”
“好了傻子!還有一個算我饒你了,怎麼著也是一起來的,跟你客氣點!”
“不行!饒什麼饒?誰要你饒?來,彈!”
……
“阿發,聽說你也有女朋友的?”狗頭鳥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傻小子,有事沒事,拿點吃的給他。
“講來聽聽啊!”
“都是在溜冰場認識的!麻的,那些女的不好稿。認識了以後就要請她們吃飯,還要兩個一起來,還要喝酒,吃好喝好,就要帶她們去開房間。”
“好你個阿發,你還想稿兩個?”
“想啊!就是酒喝的太多了,路過那個菜地邊上,我想先搞幾下玩玩嘍?他麻的沒想到自己喝了酒,一點力氣都沒有,被她們兩個一起給按倒在菜地裏了,然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夜裏醒來,哎?我怎麼在這裏耶?”
“阿發,你就忽悠我們吧!欺騙組織,代價不菲!”
“嘣!”的一聲,不等他回神,我也給了他一記腦門,手彈在別人腦門上的感覺,爽。
“他麻的,到了這個奈河橋,連路都不會走了,得找個穿景服的帶帶!這裏還真的難過嘞,還不如我們以前在看守所嘞,那時候天天都有大帳吃。”
“阿發你在看守所是老大麽?手下有多少兵?”
“不算!”
“你就是有一副傻相,這叫賣傻!別人不知道都說你傻,其實你心裏比撒寧都清爽,對吧?”
狗頭鳥認了這個幹兒子,飯桌之上,大不了再加一雙筷子。這個傻子也算勤快,擦桌子洗碗,事情包了。
阿發這小子幹兒子當了沒幾天,就想起義了。
“這個傻子,就是要給他點苦頭吃!”吃飯的時候,狗頭鳥在那善意地發著牢騷,“你給他東西吃,他就真的跟個傻子一樣幫你擦桌子洗碗,勤快的不得了,叫他幹啥他幹啥。哎?昨天晚上有事,吃飯沒有叫他一起過來,他就不高興了,我們也沒有叫他洗碗。後來我睡覺睡的早,躺在床上衣服沒地方放,剛好看到這個傻子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就跟他說‘傻大,來把我的衣服給我拿出去。’這個傻子就說:‘哎?你是我什麼人唻我幫你放衣服?’你看看,這個人,有奶便是娘!所以我們都說好了,有什麼菜都不給他吃,先餓他一個禮拜再說!”
要說傻子要自尊,的確沒看出來。他平時逆來順受,就連基投瘦成那個樣子都可以過去打他兩拳,他也不作聲,實在急了,一揮胳膊,腦袋一歪,也就到此為止了。正因如此,他那白白淨淨的腦門上經常蓋著一枚紅紅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