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韋富貴重新又回到包廂裏。
“陳總,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堂弟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李東生見到對麵盧少誌身後站立的秦偉,頓時目露凶光,用手一指,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與他不共戴天,今天不廢了他,我誓不罷休!如果盧老板不給個說法,我沒法跟兄弟們交待!”
“我手下的人如果做的不對,可以執行家法嘛。”盧少誌當著陳佳林的麵,衝著李東生冷冷一笑,也用手往身後的秦偉一指,不客氣地說道:“可現在你卻想要他的命,你還讓不讓我當大哥啦?”
“你當不當老大,關我屁事!”李東生睚眥必報,從身上後拔出一把匕首,惡狠狠地將它插在桌麵上,絕不示弱地說道:“我隻知道義字當先,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有仇報仇。欠下的血債,一定要用血來還!”
“你堂弟給‘老派’當線人,”秦偉年輕氣盛,按捺不住地跳出來搶話,滿臉憤然地先罵了一句髒話,氣焰囂張地吼叫道:“他媽的,我不廢他廢誰?”
“你他媽不要血口噴人,”李東生霍地站起身,兩眼冒火地直視秦偉,雙拳死死地緊攥著,恨不得衝上去千刀萬剮了他,針鋒相對地怒吼道:“拿出證據來!”
再這麼劍拔弩張地爭執下去,雙方非得當場打起來不可!
“放肆,”韋富貴不得不發聲控製場麵,將陰森森的目光射向秦偉,狐假虎威地厲喝道:“在陳總麵前,還輪不到你說話!”
秦偉既不敢犯上,又不敢惹眾人怒,更拿不出什麼證據,隻好選擇沉默了。他心裏有數,始終忐忑不安,自知凶多吉少。
“盧老板,先出手傷人的,可是你的手下呀。”陳佳林虎目威嚴,紋絲不動一端坐著,對沒什麼好感的秦偉瞟去一眼,衝著盧少誌,不動聲色地提醒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事情一擺,楚河漢界,立場分明。我看,你還是讓手下自己給李老板一個交待吧!”
陳佳林一發話,一瞬間就把雙方都給鎮住了。而盧少誌見陳佳林如是說,知道死杠下去己方便失了江湖道義,若要了結雙方的此番怨恨,便隻能按幫會所定章程的規矩行事。想到此,他便狠吸了幾口煙,然後才把手中煙屁股給扔了。
“這把刀夠鋒利。現在隻能用它來說話了!”盧少誌拔出桌上那把軍用匕首,左瞅右瞧了一下,回身把它遞向秦偉,口氣冷漠地說道:“事情是你出手做的,在此你就把這事給我了結了吧。”
“老大,我,我……”秦偉感到一種巨大的恐懼向自己襲來,心在瞬間跌落穀底,欲言又止,氣焰頓滅地垂下頭來。
“陳總發話,我也幫不了你。”盧少誌硬著頭皮,衝秦偉把手一擺,冷冰冰地說道:“動手吧,別讓別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