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後裔,又見後裔(2 / 2)

步景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輩子的兄弟,一起生活了三年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戰爭時期,感情還不如生死來得快,你紀念了朋友,但當你的頭顱同樣懸在鋒利見血的彎刀之上,還不如自己的性命來得親切。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仿佛要把感情從一口氣中吹走,仿佛要把感情從碩大的頭顱上搖走,伸出三個手指。但是隨後又想起什麼,在後麵補上了一個歎聲:“十。”

丁孝看著步景,眼睛斜了一下王煒,隻見他雙腳雙手不停顫抖,想必是剛才的奔馬把他嚇唬得半死:“行不?”

步景艱難的搖了搖頭,但想到剛才王煒在他背後雖然是不停的顫抖,卻沒有說半個“不”字,仿佛又從中看到半點希望。但或許是嚇得不敢說話,又或許這小子心裏有那麼一點屈強,然後又點了點頭。

丁孝也不再說話,讓步景招呼王煒,同時吩咐其他人各自回營,然後才離開。

王煒在說話間,悄悄的看了一下周圍。仿佛是一個大莊園,除了有巨大的圍牆之外,現在處身正是一片簡陋的房子。

“步大哥,好東西啊!”步景懶得跟王煒說話,把他扯了起來,讓王煒跟在身後向軍營走去,路上不停有人玩笑。

“步大哥,這小子值錢啊?用幾個銀子能換?”更有的眯著眼睛,看著王煒嘴角都仿佛流出口水來。

刹那間王煒仿佛將要死去,緊緊的扯住步景的衣角,周圍哄然大笑,笑聲中是那裏的無懼。

步景狠狠的拍了一下王煒扯住衣角的右手,竟然沒有拍掉,知道他心裏害怕,也不說話,隻是加快了步伐。

“窩囊。”王煒心裏歎了一口氣,但卻還是害怕得恨,想以前嬌生慣養,雖然害怕老鼠,害怕貓,但最基本的道德自己心裏還是有的,現在竟然被懷疑短袖之癖。

步景在一片笑聲中算把王煒扯到一個簡陋的軍營,說是簡陋,軍營裏麵不用說家具,就算是最簡單的床鋪也沒有,空曠的地上擺著幾塊草席,草席上亂七八糟的擺放著一床爛棉絮,想必這就是他們的被子。

步景顯然心裏有氣,額上竟然冒出了幾滴冷汗,這幾十步的路簡直化費了他幾十倍的精力,見王煒傻乎乎的樣子,氣更打不過來,一扯一推直接把王煒推到角落上的一床爛布上,呼呼的道:“這是王五弟兄的位置,希望你能夠睡得安穩。”

王煒也不怒,知道自己的性格膽怯,也不爭,他也沒有資格,當然更不會鬧,誰讓他膽小怕事呢? 想到自己苦苦追尋仇家沒有線索,恐怕軍營裏說不定能夠尋找到一絲機會?

王煒耐不住一股衝力,直接把他摔倒到一頓爛棉絮裏頭。但讓王煒奇怪的是,表麵上看起來肮髒不堪的爛棉絮,竟然沒有預想中的臭味,想必經常洗換或暴曬,棉絮中還帶著一股清新的味道。

步景顯然沒有耐心伺候王煒,把他仍在棉絮中,連憐憫的眼神也沒有一個。

“好小子,呆在這裏不要亂走,要不被弟兄們當作奸細抓去挖了卵子,去了胳膊斷了腿我老步不管,等大哥回來再看怎麼著。”步景說完,從王煒身邊的一個略帶臭味的棉絮旁尋得一塊橢圓形鐵器,樂巔巔的跑了出去。

注:步景,步騭之後。步騭字子山,臨淮淮陰人也。性寬弘,喜怒不形於色.又忍辱負重。少貧孤避難江東,晝勤四體,夜誦經傳。權為討虜,召騭為主記,後徙交州刺史、拜征南中郎。劉表所置蒼梧太守吳巨外附內違。騭誘斬之,威聲大震。士燮供命,南土始平。納雍闓加拜平戎將軍,封廣信侯。又奔長沙。討益陽,屯漚口。權稱尊號,拜驃騎將軍,督西陵,代陸遜撫荊冀戍,勵太子拔能人為賢。騭上疏論親賢遠佞斬呂壹,權悟而斬之,赤烏九年為丞相,亦猶誨門生,手不釋卷,十年卒。

孫策為人明果獨斷,勇蓋天下,以父堅戰死,少而合其兵將以報讎,轉鬥千裏,盡有江南之地,誅其名豪,威行鄰國。及權繼其業,有張子布以為腹心,有陸議、諸葛瑾、步騭以為股肱,有呂範、硃然以為爪牙,分任授職,乘間伺隙,兵不妄動,故戰少敗而江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