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哪裏來不及躲閃,正想硬接下來的時候,身邊一隻滿是血跡的手迅速的推了自己一把,然後順手一撈,竟然把賊兵的長矛抓到手裏。
張博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但見那隻滿是血跡的手抓住長矛之後,突然發力,握住長矛的賊兵來不及反應,竟然被拉扯了過來,然後,一把滴著血的長刀攔腰砍去。
“啊!”的一聲,賊兵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喊出來,屍體已經分開了兩半,一個聲音才冷冷的在耳邊說道:“少說話,多殺人。”
然後怎麼能夠多殺人呢?眾人被腐蝕壞的身體,現在逐漸體現出來,身上的力氣在剛才的一番拚殺中早已經消耗得差不多,幸好此時戰場上南軍已經占有了極大的優勢,至少在氣勢上是如此。
雖然在剛才一番的拚殺中,南軍已經有超過一半的傷亡,但陸機的存在,簡直成了賊兵的噩運,至少有一半以上的賊兵死在陸機手中,此時能夠站在南軍對麵的賊兵,已經不到50人,也就是和南軍的數目相當,雖然他們還有力氣,但他們已經失去了鬥誌,隻是和南軍保持著一段距離,卻不主動攻擊。
陸機等人也正好借這段時間休憩,相持了片刻,見沒有動靜,雙方都開始救助自己的傷兵。戰場就這樣的相持了下來。
王煒猶如蛟龍一般遊走著,又如靈猿一般跳躍著,曾凡手裏的長刀太鋒利了,自己手中的凡鐵肯定不是一合之將。
而且曾凡的步伐嚴謹,施展出來的刀法也潑水不進,而刀法本來就不是自己的長處,王煒還沒有笨到以己之短敵彼之長。
經過半夜的廝殺,太陽已經隱約升起,漸漸的不用火把也可以模糊的看清對方的容顏,隻見曾凡卻是一個菱角分明、嚴肅冷靜的人,臉上線條猶如刀刻出來一般,高高的鼻子,深深的眼睛,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王煒在施展五禽戲之時,體力也在慢慢恢複,本來五禽戲就是當年華佗研究出來鍛煉身體之用,在這氣息宜人的清晨,對施展五禽戲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然而曾凡卻不由有點煩躁,自己師傅據說是一個神秘組織裏的人,隻是在一次任務失敗之後才被自己父親收入府邸,從此以後就教自己的武藝,自從十年前自己打敗了師傅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遇到敵手,不是他不想離開無錫,隻是他的大哥怕他離開無錫之後沒有人保護曾家,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師傅一直不允許自己在外人之中展示自己的武藝,凡是發現自己會武藝的人都要死,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當然自己的大哥除外。
不過,師傅還是在一個月前離開了自己,曾凡雖然殘暴,可是對這個一直授予自己武藝之人,卻保持著尊敬。他才不相信師傅說的什麼神秘組織之類的謊言,他隻想在別人麵前施展自己的武藝,告訴他們自己武藝不單是無錫第一,當然他也沒有自大到天下之大毫無敵手的想法,不過和其他人比試的心情卻一直渴望著。
王煒漸漸發現曾凡的武藝雖然不錯,招式更是直接有效,往往隻是簡單的一劍,就可以把自己逼得退後好幾步,但是招式不多,來來往往就是那麼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