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還不起來。”王煒拉起賀芳,隨手向他臉上恨恨的刪過去,“啪”的一聲,賀芳才從迷幻中醒來,見王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子明,子明,子明死了,死了。”
“你要不想死,就跟著我。”王煒冷冷說道,感情在戰場上沒有任何的用處,隻有死亡才能擺脫一切:“在出發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子明死了,但他還有父母,還有沒有完成的遺願,這些都要我們去為他實現,這樣子明才會瞑目。”
“都侯大人,我要為子明報仇。”賀芳握著腰間的長刀,右手青筋暴露,毫無意識的說道。
“子堯,蹲下。”王煒大喝一聲,手中的長刀向陸堯飛去。
此時的陸堯正是混沌之極,他剛殺了一個人,可是他最後一個朋友卻被殺,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人死了,還有什麼呢?
一聲熟悉的吆喝,把他從混沌中震醒了幾分。陸堯毫無意識的蹲了下去,隻見一抹虹影從眼前飛過,身後傳來一聲慘叫聲,回頭一看,一把長刀已經恨恨的插進了一名賊兵的胸口,隻餘下刀把堵住了胸口,竟然沒有血流出來。
“跟上。”王煒帶著賀芳衝了上去,大腳向這陸堯踢過去,恨恨的道:“發什麼呆,要想報仇就跟上來。”
“子明,我要為你報仇。”陸堯大喊一聲,撿起身邊的長刀,跟在王煒身後。
很快,王煒和陸機再次彙合,此時的戰場,已經隱約分成了兩邊,一邊是充滿了仇恨的南軍,一邊是欲取南軍姓名的曾家部曲。
“都侯大人,那個就是曾毅,無錫城內現在的統領。”凡是射箭的人眼睛都比平常人要好,張博自然也不例外,指著悄悄向後撤退的曾毅,顯然陸機和王煒的凶狠,還有杜溫之前的弩箭,給曾毅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威脅。
王煒冷冷的笑了笑,道:“弟兄們,再陪我殺一場如何?”
眾人本是日久相處的弟兄,看到這些熟悉的笑容轉眼間變成了地上的屍體,心裏的仇恨早已把恐懼趕走,又見王煒與陸機在敵營中往來如蛟龍一般,不由士氣大振,眾人齊聲呼喊道:“諾。”
“殺!”“噌”的一聲,王煒用長刀碰了一下陸機手中的長刀,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說完,靈猿跳施展起來,迅速的在賊兵中穿梭,賊兵雖多,但竟然不能傷害他分毫。
“殺!”陸機卻不如王煒,手中長刀在眼前泛起一片刀光。
“殺!”張博摸了摸身上的箭囊,一壺二十支的箭羽,已經在剛才射完,連忙把硬弓掛在背後,隨後撿起一把長刀,跟著陸機衝了上去。
“殺。”陸堯和賀芳兩人,眼睛發紅,也跟著陸機衝了上去。
這樣與陸機、張博、陸堯、賀芳四人為頭領,南軍竟然就這樣向比自己人數還多將近一倍的賊兵衝了過去。經過剛才王煒和陸機的殺戮,賊兵剩下不到150人,而南軍也有13人永遠閉上了眼睛,由於有明光甲的保護,受傷的人竟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