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娜兒你的傷勢?”王煒不由皺了皺眉頭。
檸櫻公主笑了笑,顯然是為王煒的稱呼而高興,道:“子平不用擔心,娜身上穿有甲衣,劍也是刺破了皮而已,但皇兄那裏是不能不去的,而且”
檸櫻公主猶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來,道:“皇兄那裏現在容不得有半點動蕩,娜為四鎮將軍之一,若是有不利傳言,恐怕軍中會有動蕩,所以娜還是要趕快回去。”
王煒遠遠的看著檸櫻公主離開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做究竟是對還是錯,難道自己是在利用公主的感情嗎?明知道沒有可能,卻為什麼還要陷進去呢?
邊陲的王莊,才是自己的家?京城的煩囂,自己怎能體會,怎能熟悉?這種把腦袋提在褲帶上的生活,教人如何能體會情愛。
“子博,屍體有人動過了沒有?”王煒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連忙問道。
“嗯,程將軍已經使人把屍體收拾起來,請仵作化驗,要知道行刺公主的事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名,公主在南軍被人行刺,程將軍身為南軍統領,自然要給吳王及公主一個交待。”
“那就算了。”王煒歎了一口氣道,反正自己也就盡力熬過這一個月吧,希望接下來的時間能夠平平穩穩罷了。
張博猶疑片刻,道:“將軍,我無意中看到兩名屍體好像是中了極為細致的箭羽而死,可是據我所知,吳國並沒有這種弩箭,不知那兩人是將軍還是公主所殺?”
王煒搖了搖頭,道:“我武藝不好,身上常常備有防身的弩箭,這弩箭也是機緣巧合中所得,據說是蜀國皇子皇孫的防身之物,因為所配箭羽極少,所以才問屍體就是想取回箭羽而已。”
張博也沒有懷疑,猶疑了片刻,道:“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到王煒點頭,張博繼續道:“其中有一個刺客我好像在哪個地方見過?”
“哪裏?”王煒驚訝的看著張博,隻見張博由於緊張雙手微微發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隻是我這人向來認人很準,一般見過麵之後就不會忘記,那次大將軍宴請軍中勇士,那時我剛好得了箭術首魁也有幸得到宴請,我就是在大將軍府見到過其中一人。”
“而且,而且那人當時是下人打扮。”張博費了很大勁才把話說出來,隻是連自己也不甚相信。
王煒想了片刻,也沒有想到大將軍要取自己性命的理由,隻好說道:“子博這話千萬不要跟其他人說,今日子博救命之恩,子平他日當湧泉相報。”
張博笑了笑,指了指手中的弓箭。
“公主,你這樣值得嗎?”小燕呆呆的望著一臉幸福的檸櫻公主,幽怨說道,從那人離去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公主如現在般發自內心的笑。
“世人多誹謗我,可是隻有你才真正知道我的痛苦。”檸櫻公主看著小燕,幽幽說道:“你不知道,我跟子平在一起的時候,可以忘記他。”
忘記一個人很難嗎?不難嗎?很難嗎?
“據仵作化驗,死者所中隻箭羽連我國的工匠也不能仿造。”小燕艱難說道。
“子平來自邊陲,有一些防身之物也是正常,”檸櫻公主笑了笑,道:“隻是本宮不明白到底還有誰敢要取本宮性命,待稟明皇兄之後,我定教他們麻煩。”
若是往日,這話說出來時必然會充滿肅穆的殺氣,可是現在隻有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