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寧櫻公主(2 / 2)

王煒連忙鞠身道:“大人家傳寶物,小子何德何能受此大禮,有愧有愧!”

張聰搖頭道:“王公子身陷戰場,沙場無眼若此絕學能助公子一背之力,老朽有何苦為此而耿耿於懷呢?”

“張家世代文人,手無縛雞之力,武藝於我等如無用之物,且是不是絕學也說不準,祖上亦機緣所致而已!”

王煒再也不客氣,收下寶盒,然後著施鵠送上另一幅在醉仙樓說得之無名畫,遞上去道:“子平愧受大禮無以為報,此乃子平無意說得,其中畫意亦不甚懂,張老家傳淵博,想必能從中略受啟發!”

虞府家宴,王煒出手之重眾人早已有所聽聞,今見王煒再次贈送無名畫不由圍了上來,張聰亦頗為緊張輕輕攤開畫卷,一陣清香隨著畫中貴婦人撲麵而來,轉眼望去隻覺得貴婦人眼中帶有無盡笑意,張聰想自己一世剛正,但卻不能潔身,畫中人仿佛能夠體會到張聰心裏無奈眼中又充滿了無盡悲涼,眾人無論悲哀,無論歡愉,無論得意無論失意,畫中人眼神仿佛能夠隨眾人變化。

王煒也不由看呆了,畫中貴婦人看起來竟然是那麼熟悉,感覺就如身邊最親近之人,不由後悔。畫中貴婦人眼神仿佛滲出無盡悔意,令王煒心頭隱隱作痛。

王煒深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搖頭退後幾步離開視線之外。

張聰才為王煒的怪異抬起頭,世人以婦人入畫之少簡直可以用手指計算,此等絕妙字畫張聰又何嚐見過,隻覺得心裏無比沉重。

“王公子此畫,老朽實在不敢接受,還請王公子收回!”張聰歎氣道,他仿佛從畫中看出一絲王煒的影子,眼神底下隱藏著無比的高傲,隱藏著無比的高貴,使人覺得高不可攀。

王煒心頭一跳,恨不得馬上接過字畫,但勉強道:“張大人過謙了,畫再名貴也不過賞目而已,那裏比得上張大人所贈。”

“這”張聰眼珠一轉,道:“那好,老朽先代公子收藏。”

於是,眾人惋惜搖頭,入席。主席之上,若非禦史侍郎夫、禦史中丞、諫議大夫、諫議中丞、廷尉侍郎、散騎常侍、校事等等。

無論禦史或諫官為人都略微拘謹,一席話下來眾人隻是悶頭喝酒,找不到任何大家共同的話題,且禦史諫官行為禮儀都比較重要,作為國家最重要的監督整個國家順利運行的官員,其行為禮儀標榜為國家的規矩,所以也難怪眾人拘謹。

一席話下來,門外響起了管家聲音:“下官參見公主,祝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哼”的一聲,略帶憤怒,略帶嬌斥,張聰連忙整了整衣裳快步走出去,隨後傳來公主帶有無限遐想的聲音:“張大人看來麵子挺大的,不把本公子放在眼裏?”

王煒隻聽到磕頭聲“咚咚”作響:“公主降階光臨寒舍,寒舍蓬蓽生輝,下官不敢!”

“不敢,我看敢得很!”冷冷的聲音仿佛帶著冰窟,隨後還沒有等張聰說話,聲音一轉,如夜鶯一般:“張大人起來吧!妾身隻是這幾天得小子暗算,心情不好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還不替妾身引薦。”

王煒心裏大寒,想這公主喜怒無常還是不惹為好,連忙整理了一下儀容,隻見張聰滿頭大汗的鞠身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儀態萬千、華麗之極、麵容皎潔的女子,眾人連忙鞠身道:“下官參見公主,祝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