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希歎氣,時政糜爛不堪入目,想當年吳國憑借江險足可以抵禦幾倍魏國豺狼之輩:“江陵大營竟然攔截不了兩隻走舸?”
周子楚“嗯”了一聲,道:“我王莊隻有幾條小船來往大江,若江匪偷襲我朝霞城這水上來往也隻能隨便,但陸地上的防禦卻要加強。”
王煒看周子楚把話說到這裏卻停住了,知道他為了培養自己的威信故意把機會留給自己,略微尷尬道:“江上的事還請諸位多多指教,大哥你再拔一營弟兄過去助楊義一背之力。吩咐子義加強防禦和巡查,特別是水淺灘平之地。”
“二哥你也要多費心思,還有子頌你代我下令吩咐各人注意這段時間來往王莊的陌生人,特別是來往朝霞城的陌生人,一定要審查清楚其背景。”
“但這江上之事”王煒搖頭不語,眾人也知此事不可違。
隻是關希沉吟道:“子希願往朝霞城一試。”
王煒狠狠拍了一下腦袋,想當年關羽赤壁之戰時尚領水軍萬餘,後鎮守荊州,水淹七軍,擒於禁龐德這水上之事想必也不輕鬆:“子希能去當然最好不過,但眼前王莊士卒多不習水性,且交通船隻不足,恐子希”
關希擺擺手道:“我等部署多習水性,此戰正好拿這夥江匪練習水性,免得兄弟們生疏,也正好報子平相待之恩。”
眾人也稱善,王煒隻好吩咐眾人極力配合關希。
這樣,關希移軍境地。王煒帶著侍衛也興匆匆趕去,想不到戈壁死纏爛打也跟著前來,還帶了一隊士卒,直把王煒氣得胡子頭發一把抓。
但幸好的是自從王煒等人在關希帶領之下抱著葫蘆學習水性之後,戈壁就失去了影子。想這可能是他們羌人習俗於是也不在乎
剛開始時關希讓王煒背習了一大段什麼:“遊者以足蹶,以手 ,不得其數,愈蹶愈敗:及能遊者,非手足者矣!”①,然後讓王煒自己抱著葫蘆慢慢修學,後來見王煒等人實在怕水,水性實在太差於是也恨起性子采取了極端的做法。
首先尋得風平浪靜之處,然後把王煒等人船至中央,最後把他們一個個的踢下水去。這是軍中的速成方法果然有效,在生與死的考驗中王煒等人竟然不到3天時間就可以就在江中手忙腳亂的不沉下去。
關希是早就沒有去管這些智能低下的旱鴨子,自從移軍境地之後。關希要求步景等人多砍伐一些碗口粗的木頭,然後剝皮暴曬。
眾人不解,又見關希整天沿江而上細細巡察,更是莫名其妙。但想隔行如隔山,眾人隻是拚命修習水性,至於水軍之事以後閑來再央求關希就是了。
這樣過了5天時間,壞消息總是陪著好消息亂竄,一會說江匪被世襲拆衝將軍甘儀剿於夷道,一會又說江匪出沒夷陵劫得世家富豪,總之就是沒有一個確實準確的消息。
注①《淮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