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怎麼了?”

對於張不二那甩話就走,紀曼殊並不是第一次見,就張不二那跳脫的逗逼,這事常有,隻是這次聽他的語氣是真有點生氣了,估計要好好哄哄才行。

相對於張不二的不正常中的正常,玄武這神遊可不正常啊,即使平日玄武話不多,每次也隻是湊個人數,但出現這情況還真是第一次,也真怪不了不二那逗逼生氣,所以紀曼殊第一時間就關心劉洋。

以為玄武剛剛那丟魂的樣子已經是個意外,誰知道玄武回過神後,竟然把紀曼殊的話當空氣,直接走了,連雲彩都沒有帶走一丟丟。

隻留下錯愕的紀曼殊,和一臉深思的青龍王旭陽。

“有古怪,肯定有古怪,旭陽,我去看看哈!”

紀曼殊也不管王旭陽有沒有聽到她的話,扔下這話就循這劉洋的步伐離開了。

剛剛還充滿人聲的客堂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仿佛這客堂由始至終就隻有習慣性麵帶微笑的王旭陽一樣。

……

有些前車之鑒,紀小塵在房內做著一些簡單的伸展運動,活動活動筋骨,可不敢再有什麼異想天開的輕舉妄動,即使身體感覺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但昏迷中隱隱聞到的獨屬於軒轅小白兔的鮮血味道,特別是第二天他蘇醒之時,味道還如此的濃烈,還是讓他的內心久久不能平息。

他怕……

是的,他確實是怕了,因為自己的無能,因為自己的愚昧,因為自己的自以為是,一次又一次的麻煩但別人,而這次,紀小塵他有預感,他不但麻煩了軒轅小白兔,更是危及了他的生命,自己的莽撞,卻需要別人來埋單。

然而,對於這一切,他不知道如何跟別人訴說,也不知道能跟誰訴說,即使能訴說也不知從何說起,隻能是,一切如前!

於是,王冬雨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個時而撓頭喃喃自語,時而圍著桌子走來走去,時而皺眉雙目失去焦距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紀小塵,連她推開門,站了好大一會都不知道。

莫非紀小塵被前兩天的自己弄傻了?!

被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到的王冬雨不自覺的揪了自己的大腿兩下。

痛得她直哆嗦!

“王冬雨,肯定是你自己有病,所以看什麼都有病,虧蓮姨對你那麼好,你心腸太壞了。”

王冬雨小聲的嘀咕了句安慰自己,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慢慢的長舒後,裂開嘴巴笑著,裝作自己是剛剛走進來一樣。

“小塵,你這麼快就起床了?我還想著過來叫你起床,到院子裏溜達溜達!”

被王冬雨聲音打斷思緒的紀小塵,擔心自己的煩躁樣子被王冬雨窺見,極力的想挽回這一印象,不想他人擔心,嗬嗬的一笑。

把整個過程看著眼裏的王冬雨,心揪著的痛,原本無憂無慮的小白少年,無緣無故的成為了紀家大少爺,又無緣無故的被送到這古晨學院,又要經曆這這非人所受的洗髓易筋之苦,還要在人前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