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獵槍瞄準二鬼子(3 / 3)

大李在人群裏轉了幾圈,就碰見了老王,老王把他拽到了一個僻靜處說:“這幫二鬼子又在替鬼子整什麼事,你趕緊回家,把獵槍偽裝一下,裝在麻袋裏也行,拿過來。我剛才找好了一個有利地形,二鬼子撤出的時候,放幾槍,給他搗搗亂,興許還能幹掉他幾個。這幫二鬼子為鬼子開拓團賣力氣來了,張羅得夠歡,咱們的獵槍,殺殺他的銳氣,也算是為以後找機會殺鬼子練練手,也驗證一回咱們在程哲那裏誇下的大話。”

大李離開的時候,老王又到他看過的地方縝密地思前想後。偵諜隊出集市的不遠處,兩側都有小胡同,老王想他與大李分別躲在胡同裏,二鬼子經過時,開他幾槍,就憑打跑著的兔子、狐狸都不在話下,打死幾個二鬼子一準也是手拿把掐的。盡管獵槍裝子彈要費點勁,但一人放三四槍應該不成問題,等二鬼子反映過來,都能跑到胡同盡頭。然後跳牆向山溝裏跑,平時能追著打兔子的腿,二鬼子肯定是追不上的,他們追不上,也就不會知道是誰開的槍。想好了,他把一根玉米秸當作獵槍,變換著地方對著胡同口處瞄準,直到找到了最合適的位置,這才罷手。

時過中午,白構隊長吩咐下去收隊。他今天很是得意,偵諜隊在集市上待了好幾個小時,在廣播和分發告示的過程中,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搗蛋、搗亂。原想隨手抓幾個搗亂分子開開皮,以顯偵諜隊威風的算計,也省略了。他感歎中國人實在是太容易馴服,接下來他的偵諜隊必將是所向披靡大有作為了。

蘭小翎左盼右盼也盼不來王大爺和大李叔,眼看到了下集的時候,她著急透了。當喇叭的聲音戛然而止,她隻好自作主張,一手拎起一隻野雞,大聲叫賣起來,“大甩賣啦,大甩賣啦,給錢就賣啦,都快過來揀大便宜啦。”

大李算得上是飛毛腿,很快就回來了。找到老王說:“你還真行,這麼快東西都賣完了,沒賣上價錢吧。”老王說:“我一直也沒回去,看過好幾個地方,還是這裏最隱蔽,事後又容易撤離。”大李看看二鬼子還沒有動靜,就說:“我趕緊回到集上,蘭小翎一定著急了,我收拾起來送到飯店算了。”老王製止道:“回去不得,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這當口要是二鬼子返回,你不是白白跑回去一趟嗎,那就隻剩下後悔了。”大李把一條麻袋遞給老王,老王解開麻袋,檢查了一下,把子彈揣進兜裏,說:“蘭小翎鬼精鬼精的,她願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到時咱倆撒個謊就掩蓋過去了。”大李還是有點不情願。這時,聽到汽車聲向這邊來了。他倆一個躲在柴禾垛裏,一個躲在廁所裏,眼睛不眨地看著胡同口。

偵諜隊的車隊徐徐駛出集市,暗處的兩杆獵槍瞄準二鬼子,叭叭就是兩槍,先頭的兩輛摩托車各自打彎轉了個半圈,人仰車翻。白構隊長坐的汽車不得不來了個急刹車,他推開車門,站在半掩著的車門後大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叭叭又是兩槍,接下來還是叭叭兩槍。老王吹著在山裏打獵時的聯絡口哨,見大李出來,老王示意向胡同頭撤,大李表示明白。

偵諜隊瞬間被打死了四人,有人胸部中彈血流如注,白構隊長的一條腿也中了彈。他喊著手下還擊,但隨從是一字兒排在道上,沒有發現目標,胡亂向空中放起槍來。

大李走了幾步,正遇幾根木頭立在牆上,他躲在木頭後,又開了一槍,在老王返回招呼他時,他又開了兩槍。

隨從把白構塞進車裏,討好說:“隊長受了傷,須趕快去醫院,晚了落個瘸腿的後果不值得,再說人一定躲在暗處,也可能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白構痛得咬牙切齒,隨從代他下了快撤的命令。

二鬼子遭了算計,死的死傷的傷,風傳了整個集市,集上的人怕招惹是非,四散而去。

蘭小翎和夥伴們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到屯裏的。她先到了收購站,遞給程哲一張告示,述說著集市上發生的一切。她還不斷地埋怨王大爺和大李叔,說他們到集上不久就都說去辦點事,不見了人影,到底也不知幹什麼去了,是她好一頓忙活,全給賣了,等一會兒她還要去給他們家送錢呢。

程哲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想他倆還不一定到家,就有意讓蘭小翎多待上一會兒。他拿起告示看著,讓蘭小翎說說王大爺和大李叔那麼多的獵物,她是怎樣甩賣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