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親至,計劃提前。”簡單明了的八個大字,他已親自來了嗎?是讓我早一點的下手嗎?心底突然砰砰砰的亂跳起來,說不出的緊張。
“琉菲姐姐。”突然一聲呼喚在身旁響起,嚇的琉菲一激靈,回頭一看卻是貝蒂。
“你怎麼了,滿頭大汗的?”
“沒,沒什麼……”琉菲不著痕跡的收起那紙條,坐正身子抓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幾口微涼的茶水。
見她神色如此,海蓓迪四下看了看,俯進身子低聲道:“是不是那邊來信了?你不用瞞著我,我也收到了。”說著悄悄在桌子底下攤開手,也是一張小紙條。
琉菲一怔,海蓓迪繼續道:“他真厲害,這宮內好像有很多他的人,不怕沒的接應了……”
琉菲聞言苦笑,視線從她那略微傾慕的臉上轉開,落在了那一壺茶水之中,腦海中飛速的旋轉著,天人交戰:下毒?還是不下?
“計劃提前,如果……你下不去手,就讓我來吧,琉菲姐姐,不要難為自己。”海蓓迪看出她臉上的掙紮神色,一張如花皙白的麵孔此時蒼白的有些嚇人。
琉菲轉頭盯著海蓓迪,苦笑著搖頭:“任務說,要讓我親自動手……都則就算死了也算失敗……”
“這麼苛刻,存心難為嗎?”海蓓迪憤憤的小聲說道。
“好了,既然已經如此,來都來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琉菲暗中咬著銀牙,看向海蓓迪:“你身子靈巧,又有防身之術,如果真的被拆穿,或者計劃不成,一定不要顧我,逃出一個是一個……”
“那怎麼行?”海蓓迪一驚,猛的站起身來,情緒激動,琉菲趁她起身擋住眾人目光的此機會,快速拿過哪壺茶水斟滿一空杯的茶水,手腕一抖,袖中已有白色粉末散了出來,放下茶壺拿起杯子晃了晃,放在了自己對麵的位置--戰君鎧的座位。
手上快速結束了一係列的動作,琉菲才到:“沒什麼不行的,我來此就是為了救海利爾,若是在搭進了你,你覺得我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就這樣自己喝了算了。”說著看了眼手中的茶壺,海蓓迪緊皺著眉頭,還要再說,琉菲卻搶先道:“況且,就算我忍得下心殺他,憑他對我的好,也許不會忍心殺我……如果計劃失敗了,我也未必會死,可你不同……貝蒂,聽我的,你要在拒絕現在我就讓人送你出了這皇宮。”
“琉菲姐姐……”海蓓迪眼睛一濕,到嘴邊的話都盡數咽了回去,她知道琉菲既然說得出,肯定做得出來,雖然表麵上看似是琉菲為了救下海利爾,可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她們姐弟兩人離開了沙漠,細細追究起來誰都逃不了幹係,如今卻要讓她一人背負,她如何能忍……
“你這傻丫頭,不要擔心。”琉菲笑了笑,似乎這一瞬間她拋開了許多,放下了許多,笑容也輕鬆了不少,伸手拉過她坐在身邊:“現在什麼都不要說,靜靜等待著吧。”
話音落,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們麵前的那杯毒茶之中。
……
時間匆匆的在不安中劃過,望著戰君鎧離去的方向強作鎮定的琉菲抬眸望去,恰好見到遠處兩個倩影與四名侍女正緩步的走來。
左側女子身罩一襲白色水蓮裙,清雅淡然,一副美人姿態,傾國傾城的麵上帶著不鹹不淡的微笑。
右側女子一身天藍流雲裙,秋水流眸含嬌含俏,秀眉微挑,眸光流轉間總會看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狠色,給人一種跋扈,嬌蠻的姿態。
見琉菲向兩人望來,兩女側頭小聲說了句什麼,眉眼頻頻的向琉菲飄來,顯然是在議論她了。
“姐姐,那是什麼人?”海蓓迪對這中原之中的人亦或事都不甚了解,所以看著皇宮內突然出現兩個未穿侍女服飾的女人很是好奇。
琉菲頓了頓,道:“這二人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想來是皇上的側妃吧。”
“噢?倒是生的美貌如花,但怎的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海蓓迪皺著眉頭打量那兩個緩步走來,時不時的輕聲議論什麼的二女。
琉菲還未說什麼,那二女已是扭動著腰肢走了近前,頓住腳步,藍衫女子故意放聲道:“木兒姐姐,這頭頂的天氣正熱,不如我們到亭廊中休息會吧?”
“馨兒妹妹說的是,本宮正覺這太陽曬得人眼花繚亂的。”說罷二女互相攙扶著想著台階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