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翰朗緩緩的走到紅紗帳後的床椅上坐下,薄唇輕揚,看向她:“你很大膽,讓朕對你另眼相看,可大膽也要分人,嗬,你可知……那日冰山上你對朕所說的話已是犯了大不祭,足矣誅九族的重罪了嗎?”
“月玲孤獨一人,皇上要殺便殺了就是……”琉菲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真不怕死?”安翰朗眼眸一凜,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她亦緊緊盯著他的眼他的麵孔,一點一滴都不曾放過,全部烙印在腦海中,刻在心版上,說不愛了那是假話,說放手了更是假……
苦苦追尋的人,苦苦思慕的人,如今就在眼前,要她如何一瞬間抹殺過往的情愛?那可是真真實實的經曆過,刻在靈魂中,要如何忘記?怎麼可以忘記……
不知不覺中,她不知道自己看向的臉已變得說不盡的溫柔,碧眸如水,好似要融化那顆冰封的心,安翰朗心底微微一顫,突然有種奇怪的情緒在心底緩緩滋生,那是沉寂了五年的心從新悸動的表現,隻因為她緩緩轉變的情緒,這一瞬間好想將她攬在懷中,緊緊的再也不放開……
突然,劍眉微微一蹙,安翰朗已恢複過來,一股怒意勃然而生,讓他對琉菲產生不忠之意的人都要死,慘白的麵孔浮上了寒霜,卻忽聽她仍自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喃喃自語的道:“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還怕什麼呢?更何況這世間已沒有了掛念,若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亦無憾……”
話音未落,一隻冰冷入骨的大手突然鉗住她的下顎,琉菲一怔,瞬間驚醒過來,那冰冷的手迫使她抬起頭,與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對視。
琉菲心下狂顫,發生了什麼?我剛剛說了什麼?……
“你說死在我手中亦無憾嗎?”那幽冷的聲音好似九幽寒冥傳來,讓人靈魂都跟著顫栗,鉗著她下顎的手越發用力,她因痛而蹙緊了眉頭,卻倔強的不撇開眼,迎上那雙滿是傷痛的眼:“死易何難?生才是最大的折磨,你想那麼早的就去享受嗎?朕告訴你,不可能,你必須要忍受這世間的熬苦,若不然你如何知道我心中的痛?……”最後一句話,不知是對誰說的,暗恨的咬緊牙關,好似報複一般的說出這席話。
為何……為何要對我說這樣的話?他那雙眼隱隱的告訴了她一些她不曾知道的情緒,死易何難?是啊,死,一刀斷喉,在無憂愁了不是?可生卻要麵對最愛之人的死,苦苦煎熬著……
突然心底一陣抽痛,眼底有水霧浮現,安翰朗陰冷的目光望進了那碧眸,似乎直穿心底想要將她看的透徹,薄唇微揚,殘酷而無情的戲謔著她:“從第一眼開始,朕就看到了你眼中那濃濃的愛意,彌散不開的情,你對朕有多鍾情?嗬,甚至不惜安排那兩姐弟喚你一聲琉菲……是想讓朕謀生錯覺嗎?你這招欲擒故縱很不錯……”
“什麼?”琉菲驀然一驚,疑問尚未脫口,突然唇上一涼,琉菲驀地睜大雙眼,下一刻卻醉在那雙眸之中,一陣熟悉的讓人心碎的梅香霸道襲來,不容她反抗,不容拒絕的侵略她柔嫩的雙唇……
“哼,貪婪的女人,隻不過想要得到朕的愛是不易的,你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他邪魅冷冷的笑,琥珀雙瞳緊緊盯著她緩緩閉上的眼睛,一滴清淚無聲滑過更加的激怒了他,唇下霸道的掠奪,手臂狠狠的鉗住她瘦弱的不贏一握的細腰,好似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之中,強硬的攻勢讓她無法招架,不自禁的開始迎合他的吻,淚水更加洶湧的流落,他的怒氣越發的狠烈。
那話輕的好似一陣風兒吹過,卻是猶如逆刺般狠狠紮進了心裏,我是貪婪……兩世都想得到你的愛,你這吻曾經想的幾乎讓我發瘋……可如今為何這般陌生?我溫柔似水的阿朗去了哪裏?我柔情蜜意的阿朗又去了哪裏……
哭吧,哭吧,隻不過是欲擒故縱的伎倆,那淚無法打動我的,既然你想要,那我便成全你……
雙臂猛的用力,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霸道而無情的吻不停休,身子猛的一帶,她已被甩到那嫣紅好似鮮血的床椅之上,那張俊美的麵孔滿是心痛,卻無法抑製的痛上加痛,大手猛的一撕,遮體的月白色長紗不經蹂躪成片片碎布徐徐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