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月玲一直以來極少下山,出任務亦是月娥宮最少的一個,根本不可能與戰國新皇有過糾纏,卻不知戰帝為何這般找她……”月舞如實的說道。
琥珀雙瞳微微一斂,看向那副畫像,頓了頓,安翰朗突然揚起頭,看向月舞:“月玲人呢?”
月舞神情一震,不敢抬頭直視那雙眼:“月玲……月玲她……”
“不在月娥宮中?”語調微揚,仍是一副懶散的模樣。
月舞心底輕歎一聲,突然雙膝一彎,陸仁的跪在了地上:“求皇上開恩……求皇上恕罪月玲,月玲本是乖巧聽話的孩子,近日卻不知為何……突然,突然……離開月娥宮了……”
“噢……”不惱不怒的輕噢了一聲,顯然盡在意料之中。
“月舞有失職責,願皇上降罪……”月舞話音未落,突然門外傳來一聲通報:“啟稟皇上,戰國新皇求見皇上。”
“噢?”安翰朗突然身形微正,露出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隨同誰人?”
“回皇上的話,是戰國軍師。”門外的人答道。
“僅兩人?”
“是的,皇上。”
安翰朗琥珀雙瞳突然綻放異彩精光,一偏頭正好對上了九幽子投來的笑眸,薄唇微揚,一個邪惡卻又陰冷的笑容緩緩撫上了那張慘白的麵孔:“宣,正和殿。”
“遵旨。”門外之人叩首應是,匆匆離去準備了。
“想什麼就來什麼,皇上,真是上天都在祝你,不興也不行啊,哈哈哈……”九幽子滿意的捋了捋胡須,蒼邁的聲音笑道。
安翰朗放下手中茶杯,緩緩站起身,笑道:“一切還不是在先生預料之中,上天助我,卻亦不可缺少先生的輔佐不是?”
“哈哈,多謝皇上的高舉,老夫受之有愧啊,哈哈哈……”九幽子開懷大笑了兩聲,安翰朗亦是笑容滿麵,對著密室中的另一間暗室一伸手道:“先生,請吧。”
“皇上請。”兩人客氣了一番,仍是安翰朗先九幽子後,蕭明緊隨其後一同緩緩的進了那道暗室。
密室中瞬間歸於清淨,月舞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神情略有悲傷,還沉寂在月玲背棄月娥宮的事情之中。
不多時,暗室石門緩緩打開,再出來時安翰朗已換了一身金黃閃耀的龍袍,九幽子仍是那一身青袍,蕭明仍是一身白袍,隻不過三人的麵容已有改動,安翰朗那張慘白的麵孔,精致的五官已變的紅潤,粗豪了許些,在無先前的俊美妖異,反而帶著一些龍虎霸氣,蹙眉濃眼,甚至連琥珀色的瞳仁已變成了黝黑之色,不知用的是何等密法,讓人見之不怒自威。
蕭明亦是劍眉大眼,左臉一道猙獰的疤痕橫陳,顯得有些猙獰,下顎胡茬遍布,更添了凶狠之色。
蕭明站在安翰朗的身旁,兩人就往哪靜靜一站,要是在脫了這身龍袍和白衣穿的粗俗些那就是徹頭徹尾的山土霸王的樣式,當真逼真至極,而九幽子則就是狗頭軍師那號人物了……
“先生這易容之術當真舉事難得……”安翰朗由衷的讚賞說道,想一想從接受安國國土,改號天國時,為了避開有心之人,往常會貴客,或者出朝時皆是這幅霸氣威嚴的容貌,若不是多虧九幽子的妙手回春,當真不好遮蔽這一點。
說到這一點九幽子倒是不知可否,滿意的點點頭。
安翰朗瞥了眼恭恭敬敬的跪在密室中央的月舞:“你回去吧,全力投入到尋找月玲之中,不可再有絲毫閃失,要活人。”
月舞恭敬額首:“是,皇上。”話落陸仁起身,深施一禮,轉身輕輕的退去了。
日色正濃,天外乾坤明媚,一身龍袍鮮彩,在一行宮人,以及護衛的擁簇下,安翰朗同九幽子,蕭明緩緩的行往正和殿。
待到琉菲醒來時,天色已全然黑下,微微睜開眼,透過微垂的睫毛,可以清楚的看清這是一間不大的房屋,自己躺在榻上,身上蓋著薄薄的被褥。
輕輕的支起身子,腦海中回憶起今日所遇見的種種,依稀記得昏迷前的最後一個畫麵,一道道箭雨由未知的方向飛射而來……
是誰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