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帥哥哥……我要簽名……”
“嘿嘿,長的真英俊,你拍的是什麼古裝劇啊?”
……
“都給我滾!”群眾七言八語的詢問著,戰君鎧眉頭越皺越深,最終終於發作了,衣袖一甩,怒氣衝衝的長身而起,一米八幾的魁梧的身材看上去極為威猛,心道這人不是要打人吧?四圍花癡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嘟囔著說什麼“沒素質”“神經病”“傻子”然後一邊罵一邊一哄而散……
整條街上瞬間變得孤零零的,戰君鎧視線掃來掃去,四圍都是那麼的陌生,男人女人穿著極為暴露的衣衫,大路中央上一群不知是什麼奇怪的四輪東西跑來跑去,速度竟是比駿馬還快……
陌生,一片的陌生,抬頭望了望天,幸好天的顏色沒有變化,還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那個……”突然,一個怯怯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戰君鎧心底正煩躁著,下意識的轉頭嗬斥,但緊接著他就神色巨變,猛的眯起了眼睛,很是危險的光芒在眼內閃爍著……
“是你?是你把我弄到這的?”戰君鎧臉上煞氣深濃,好似要將琉菲吃了一般的可怕。
“其實,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會在這……”琉菲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還在糾結與自己剛剛為什麼沒被車撞死的事情,不知為什麼,心底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什麼?你不知道?那你是怎麼來的?”
“我死了……然後就到這來了。”
“你耍我?”戰君鎧黑眸一冷,大手猛的掐著她的纖細脖子,“再不說實話,信不信本殿下輕輕一動手指就可以掐死你,嗯?”
“咳,咳咳……”琉菲臉色一陣嗆白,抬手扳著他的手指頭,“你輕點,要殺死我啊,這可是二十一世紀,殺人是犯法的,這可不是那個你是太子就是你說了算的世界了,咳咳……”
戰君鎧的動作驀然一怔,但卻不是因著她的這句話,而是那兩雙羊脂玉般光潔如花的玉臂上,鮮紅的血液凝固在上,手腕處,一麵一道深深的傷口觸目驚心的橫在上麵……
“你的手怎麼了?”戰君鎧放開了琉菲可憐的脖子,出聲問道。
琉菲揉著喉嚨咳嗽了兩聲,聽他這麼一說,突然抬起雙腕,赫然看到了那處傷口,神情微微一怔,冰山之巔發生的一幕幕如同放電影一般重新在腦海中呈現……
阿朗痛苦的嘶喊著,悲傷的落淚,緊緊的懷抱……還曆曆在目……
“我被割了雙腕的動脈所致的……”眼圈驀地一紅,還能再回去了嗎?……
“誰幹的?抓你的那些人?”戰君鎧眉頭一蹙,那傷口這麼深,定然失血過多了,但她竟然還麵無二色的站在這裏,當真是奇了……
正在這時,路旁路過的幾個小女生對這邊指指點點的,小聲嘀咕著:“瞧,那人是不是神經病?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什麼呢?”其中一個女孩奇怪的看著戰君鎧所在的方向。
“別瞎說,人家可能是影院畢業的,沒準是為了演戲練台詞呢……”
“啊?真難為了,一個人說話還要講的有聲有色的真是不容易啊……”
“嘿嘿,真想看看他演的是什麼電視劇,好帥的男生哦……”幾個女生漸行漸遠,低低的喃喃聲還不時的傳過來。琉菲與戰君鎧卻同時蹙起了眉頭……
腦海中突然劃過一絲清亮,琉菲猛的轉身,踉踉蹌蹌的跑到了馬路正中央站穩,迎麵緩緩的駛過一輛輛轎車,琉菲心一橫,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你幹什麼……”戰君鎧心頭一緊,看著那龐然大物一路風馳電疾的衝了過來,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就看其堅硬度若是與她的身體撞在了一起,照這速度撞一下……不死也差不多了,所以戰君鎧大驚,急忙伸手去拽她,但仍舊晚了一步……
轎車卷起一陣塵沙呼嘯而過,大風帶著琉菲的身體橫飛出了一米之遠重重的摔在地上,後麵接二連三跑過來的轎車無一例外都從她的身上碾了過去……
除了腦海中一陣陣的動蕩,胸口的一陣陣的煩悶,在沒有一絲痛覺……沒有血,沒有橫屍當場……
突兀的,坐在馬路正中央,琉菲狼狽的大哭了起來,悲天嗆地的躺在大陸中央,哭的幾乎昏天暗地……
而這奇異的一幕也讓戰君鎧楞住了,隻見一個個龐然大物從她身體上穿行而過卻毫不知覺……這……代表了什麼?
“你能看到我嗎?能聽到我說話嗎?喂喂喂……”琉菲張開雙臂,擋在一對前行的路人身前,無論她怎樣大喊,那兩人都是恍若未見,就那麼平平奇奇的從她身上一穿而過,仍舊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