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貢新大驚,直到此時他才反應過來,這人根本不是衝著他來的。
“站住!”任貢新大喝,跟著追逐出去。如此同時,府宅內的人皆被驚醒,疾奔出來時隻看到任貢新一身夜行衣追逐著一個身影飛快離去。
神秘人在半空飛速掠行,根本沒有將後麵的任貢新當做威脅,隻是幾個閃身便拉開了兩人的間距,正在冷笑間神秘人突然眉頭一皺,猛的低頭查看。
隻見懷內橫抱之人如一條軟若無骨的毛毛蟲一般,在他胸口拱來拱去,試圖尋找一個舒服的位置依靠,最後一頭鑽到他的臂窩裏,嘴裏還不滿的溢出哼哼呀呀的聲音。
幽冷的目光盯著琉菲,眉頭皺了皺,但卻沒有出聲驚醒,而是頗為不自在的收回目光,加快了速度。
任貢新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追逐了千米,最終失去了那人的身影。
飄毅的身影緩緩落在一見瓦房之上,惱火的視線焦急巡視,卻沒有那人的絲毫蹤跡。琉菲就這樣在他眼前被帶走,任貢新不由臉色鐵青,緊攥的拳頭壓迫的骨節咯咯作響。
安國皇城下的一間古宅,一個黑色身影掠身從窗欞闖進一個房間內,窗欞撞擊發出微弱的聲響,一瞬間,謹守在房外的十幾名便服武士聞聲也衝了進來,見一個黑色影子直奔床榻而去,武士們勃然大怒,紛紛拔劍衝了上去低喝一聲:“大膽,是什麼人?”
“護駕,快護駕……”
“都給我滾出去。”黑色影子聲音極為不悅,抬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第一個衝上來的武士身上,那個粗壯的武士愣是被踹的趔趄一下跌了個跟頭。
這聲音……貌似很熟悉,武士們愣了一下。
“發生了什麼事?”床榻之上的人坐起身,慵懶的聲音詢問道。
燭火被一個武士點亮,微弱的燈光緩緩的照清了屋內的眾人。
“呃……是修羅大人……”武士們大驚,繼而轉為恭敬的神色。被賞了一腳的那個武士也踉蹌起身,揉著肚子低頭不敢說話。
越白玉一身睡袍坐在榻上,俊美的臉看不出表情來,他的視線落向修羅雍海以及他懷內抱著的“男人”,不禁露出疑惑的神色,繼而很有深意的笑了。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越白玉出聲差退武士們。
“是,皇上。”武士們恭敬的點頭,然後一個一個很有秩序的腿了出去,反手將門關上了。
“雍海兄,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越白玉眼神瞟了瞟他懷內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笑道。
“擾了皇上的清幽很抱歉。”修羅雍海臉色很不自然,抱著琉菲放在了床榻之上。
“幹什麼?”被擠到床沿上的越白玉詫異的看著他:“難道雍海兄想借用朕的床榻做那檔子事不成?”
“皇上!”修羅雍海眼神不善的看著越白玉。
“噢?雍海兄,喚朕何事?”越白玉好笑的看著他那豐富多彩的麵孔。
“她先在皇上這借宿一晚,告辭。”修羅雍海含糊的說了一句,拱拱手,轉身而去。
“啊?”越白玉一怔:“雍海兄,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