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誰知白玉卻突然搖了搖頭,眼神中有一絲的不悅,他用毋庸置疑的口氣說道:“皇家是公平的,既然舉辦了這次招親大會就會公平競爭,不會以公報私的,所以還請琉菲兄不要猜疑。”他話內的肯定讓琉菲麵色一紅,這麼看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嘍?
琉菲撇撇嘴,想在說什麼,卻又住了口,雖然嘴上沒在說話,但是心底卻又為自己憤憤不平:我好心安慰他你,替他你說話,可你這家夥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翻臉比翻書還快…
氣氛略顯尷尬,白玉端著杯子輕輕的喝了一小口茶水,麵上一副淡然,完全沒有認錯,或者是要道歉的一意思。
又耗了一會,琉菲敗給他了,無奈的歎息一聲,率先打破沉默道:“也許是我多想了,還希望白玉兄不要見怪。”白玉看了她一眼,似乎就在等著她的這句話,隨即淡淡的笑了,眼裏又恢複了最初的柔和。
琉菲暗地裏瞪他一眼,心道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愛計較,那老太監是他親戚嗎?說一句竟然就生氣了…真是小氣的人…
琉菲端著杯子,猛的一仰頭,將茶水都倒進了嘴裏,兩腮被撐得呼鼓鼓的,似乎這樣就平緩內心的怨氣一樣,琉菲決定身為一個穿越者,應該大度,不能與古人計較。頓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了剛剛看到的那個墨藍長袍的冷俊男子-修羅雍海。
他不是很有名氣的一個人嗎?白玉能與他並肩行走,這麼看來這個白玉也不是等閑人物啊…在聯想到他剛剛對自己詆毀皇家那麼不滿,難道說他不但是老太監的親戚,還有可能和皇家沾點邊的關係?
貴族?臣宰?還是…太監?呃…
琉菲直勾勾的盯著滿臉淡然的白玉,上下的打量他,心底不住的猜測他的身份。
“白玉兄,剛剛與你隨行的那人可是昨日才藝比試第一名的雍海公子?”琉菲終於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第一嗎?”白玉詫異的看著琉菲:“除了最終獲勝的那一人,在這之前,沒人可以自稱第一名的。”琉菲摸摸頭,嘿嘿一笑:“是我個人感覺他昨天表現的很不錯,在我心裏覺得他應該是第一,是他吧?修羅雍海?”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她明明很肯定,但還是忍不住要問,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沒錯,是他。”白玉知道雍海的出眾,況且昨天在場露過麵,很多人都記得他,就算他想隱瞞也不成。
“那你們…”
“我們是朋友。”
朋友?和雍海做朋友豈不是很帥?走到哪裏別人都退避三舍,沒人敢惹,不知道在皇帝麵前橫著走行不行。
看著她變幻莫測的表情,白玉似乎猜出琉菲的想法,他笑了笑解釋道:“並不是仗著雍海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別忘了,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有法律與尊容的,雍海兄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性格,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可怕,有的時候他還會路見不平,出手助人。”是嗎?琉菲不以為然,她本來也不怕他啊!
場上的比試激烈的進行著,無意間的一轉頭,琉菲看到了正在往擂台上走去的安翰朗。
“噢…找到了,終於看到你了。”她嘿嘿一樂,對著那個英挺的背影揮了揮手,雖然明知他不能看見,但琉菲卻還是忍不住在揮手。
那不容人忽視的背影筆直的現在場上,雖然是與往日一樣的麵孔,一樣的神情,但是琉菲看著他總感覺哪裏不一樣了,卻又說不出到底哪不同,一種奇怪的因素在她心底生成。
白玉順著琉菲的目光看到了安翰朗的身影,他唇角彎彎,突然轉頭看向琉菲問道:“琉菲兄,不知你可聽過安信王的名聲?”
“什麼?安信王?”琉菲大驚,沒有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會突然提起這個讓人忌諱的名字……
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之中,一條空曠的古街之上,六具姿勢各不相一的黑衣人屍體橫死於此,死相皆是恐怖至極,喉嚨處皮肉翻卷,血沫咕嚕咕嚕的往外湧,眼鼻之內皆是流出一道烏黑的血水,趟了一地…
剩餘的幾名黑衣人皆是麵如土色,被冷汗打濕了全身,他們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的那些屍體,上一秒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身邊的人,下一秒就生死永隔了,他們不是死士,無法對生死至之於外,又焉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