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琉菲突然一怔,看著軒楦那鄭重的表情,心底不禁想到了許多穿越前的事情……
見她不答,軒楦皺眉又問:“你聽到沒有?”
琉菲回過神來,一陣苦笑:“好,我知道了。”
她一直當自己還是個已經二十二歲的社會文藝小青年,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兩個月了,但她的內心仍舊無法適應返老還童變成這個十五六歲的稚氣模樣……
“嗯,既然你答應了,那以後見了麵就直接稱呼我為軒楦兄即可。”小家夥軒楦義正言辭的說完後對琉菲一抱拳,非常豪氣的道:“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打擾了,告辭!”說完幹脆的轉身就走,毫不拖遝。
“嗬嗬……好,拜拜!……”琉菲笑咪咪的對著他瘦小卻又挺拔的的背影揮了揮手。
站在這條陌生的大街之上,她笑著笑著臉色便苦澀了起來,笑著笑著心情就沉重了,不知不覺眼角濕潤了,笑著笑著就蹲在了地上,嗚咽落淚……
是孤單嗎?這突然襲來的情緒讓她險些招架不住,是孤單的思鄉之情……
就算在那邊爸爸媽媽再怎麼忙碌,再怎麼忽略她,但終究是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城市,閉著眼就能繞著小區走一圈,略一思想整個城市的大致輪廓就會浮現在自己的眼前,那邊的親情雖少,但關心她的朋友卻是很多很多……
而這裏,除了俊男靚女,她似乎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讓她留戀的東西……
她沒有哭,但是眼淚卻流了出來,酸澀的感覺彌漫在心口,漸漸的擴散在全身……
有些人會一直刻在記憶裏的,即使忘記了他們的聲音,忘記了他們的笑容,忘記了他們的麵孔,但是每當想起他們時的那種感受,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斜陽四濺,如血染紅了天,餘輝投在古老的街路之上,映的磚石金燦燦的。兩個被夕陽拉長的影子緩緩的出現在古街的盡頭。金色的太陽餘輝覆在了安翰朗傾長的背影上,將他的挺拔的身姿顯得更為神聖。
走在他身側的任貢新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道:“既然王爺已經成功的過了第一關,何不直接公布身份,若以安信王的權勢爭奪,想必安國的勝算就更大了。”
安翰朗幹脆的搖著頭:“貢新兄,你知道本王不喜這些。”他的視線飄向前方那些攤販所在的地方,道:“看到他們了嗎?每個人都穿著樸素簡潔的衣服,戴著幾文錢就能買到的發飾,他們沒有身份,亦沒有背景,就這樣過著粗茶淡飯的日子,看上去雖然簡樸但是他們每個人臉上的笑卻是本王想要卻不曾擁有過的。”
“平凡有平凡的憂,富貴有富貴的愁,在我們羨慕他們平凡之時,他們亦在向往我們的富貴,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安翰朗讚賞的看了眼任貢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貢新兄,不得不說,你對這些看的很透徹。”
任貢新淡淡一笑,道:“許久以前,我也想過放下所有,與最親之人過著這樣的日子……但卻不能。”說到最後,眼底是止不住的黯然,卻隻能用一聲輕歎代替。
安翰朗知道這樣的話勾起了他的傷心事,任貢新曾說過,他以前就是這樣的平凡,之所以要得權勢隻為報殺父之仇!
“不知貢新兄可找到殺父之人的蹤跡了?”
任貢新搖頭:“仍是渺茫,不過我不會放棄。”
安翰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若有需要本王的地方,貢新兄盡管開口便是,別忘了你我可是莫逆之交,要患難相助。”
“多謝王爺。”任貢新感激的點點頭。
安翰朗眉開眼笑的道:“跟本王不必客氣,隻要得到上頭逮捕令的時候,繼續對本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是……哈哈……”
“王爺,您這可是公然賄賂啊。”任貢新聞言無奈一笑,苦惱的摸了摸腦袋:“雖然很麻煩……不過,若是能幫助王爺,我必定會盡全力的。”
“那本王就在此先謝過貢新兄了。”安翰朗神采奕奕的說完,又裝模作樣的拱拱手。
“嗬嗬……”任貢新笑了笑,又重新提起了初時的話題:“那王爺對駙馬……”
安翰朗急忙抬手截斷他的話:“本王就是來湊湊熱鬧而已,你也知道那些對本王根本沒興趣,不必在意。”
“可是……”任貢新還想繼續勸說,安翰朗急忙打斷他的話,道:“好了貢新兄,今日就說到這吧,時候不早了,本王該回去了,你也知道本王的那個沒用的小侍衛還有重傷在身,好像到了換藥的時間了吧……”說著他一頓,看了眼垂頭立在一旁的任貢新,又繼續說道:“那個小家夥,每次換藥都被她搞得一團糟,害的本王要折騰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