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子小姐來這裏做什麼?”
“老前輩是我父親以前的醫生,前幾天父親讓我來送東西,我就順便跟前輩敘敘舊,也學一下藥理。”
“這麼說來,小姐可是多才多藝啊。”
“隻是無聊罷了。”
“小姐怎麼會無聊呢?”
“書生難懂閨怨事,夜半還敲月下門。”
“小姐平時都一個人嗎?”
“算是吧。父親沒有給我侍女。”
“從小就獨立?”
“嗯。”
“已經像個男孩子了。”
“也是呢。”采子放下酒杯,起身道。“出去看星吧。”
“好久沒有看過了。”
“我可是常看。”
“說的也是呢。”
“無聊嘛。”采子突然跑回了房。“等我一下,我去拿件外套。”
“拿外套幹嘛?”
“山上晚了天冷。”
“門外看不就行了嗎?”
“門外的天沒那麼清。”
“也是,山頂空氣稀薄些。要叫上小童嗎?”
“小孩子晚上上山危險。”采子邊說邊出來。
采子把披風帶上了。米黃色的披風上麵繡了幾朵梔子花。采子把盤著的螺髻散了開來。她順發的動作直把衡看醉過去。
“為什麼要把頭發鬆開來?”
“這樣保暖。走吧。”
※※※
藥還沒有回來,老頭子塚景先用按摩的方法幫皇子緩解疼痛。彤在一邊看著。
按摩當然要揉腳。
“啊呀前輩,不是說緩解疼痛的嗎?”
“開頭當然是疼的咯。慢慢就不那麼疼了。”
“啊呀,啊呀。”
彤擔心地看著淩,對老頭子說:“前輩就輕點力吧。”
“啊呀!”
老頭子猛地一使勁:“不出力就沒效果啊。凡事都該先苦後甜。”
“感覺什麼都做不了啊。”彤低聲說。
“正是。”
“等藥回來,我幫皇子敷好,就差不多回去了。我已經跟小書童說過了。到時候就不必送了,自己回去就行。”
“前輩可得認路啊。”
“來的時候勉強記住了些。彤小姐要不要跟老頭子一起?”
“我還想多留一會。”
“快走快走。還省些夥食啊。”淩說道。
“夥食我自己掏錢!對呀,我可以幫忙做飯菜。”
“想不到彤小姐居然會下廚。”老頭子有點驚喜。
“當然。本小姐的菜還是上得了台麵的。”
“早上起床煮晚飯還差不多。”
“哼。怎麼被塊爛骨頭刺了一下就這麼毒舌。”
“被感染了唄。話說前輩,這幾塊骨頭其實沒多大用處吧?”
“的確沒有多大用處。”
“我家有幾塊祖先留下來的給我用的,但有兩塊相性不合適就被母親拿去作了裝飾品。”彤說。
“前輩,魂骨除了可以拿來加經驗外還能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