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先生?成鼎不解,急急下了馬問道:“曠司虞呢?”
“曠下午被公主解到禁軍大營去了,這位孫先生是曠的好朋友。快,由你護著他,咱們這就往禁軍大營。”
此時不便再多問,成鼎急忙和背著孫先生的鬥士一起,將這位斷了腿的孫先生扶上自己的戰馬。
孫旭東跨上戰馬,費了點勁撥轉了馬頭,帶著眾人往城西禁軍大營而去。身後大獄門前的看守屍首,都沒來得及掩藏,好在天黑並不容易看見。
到了日間看禁軍出營的街口,孫旭東用力勒住了馬,馬現在騎得不錯,很有校尉的派頭了。此刻卻沒功夫自戀,一路上隻在心中暗自盤算如何行事。他一揮手對趕上來的成鼎說道:“從這進去就是禁軍大營了,騎馬的鬥士我都帶走,你帶二十人留守在這裏,有事再進去接應。”說完領著人折進街口,向大營衝了進去。
日間有兵士把守的地方還是有人把守,舉著火把,聽到馬蹄聲響都伸著頭往這邊張望。待走得近了孫旭東看清了前麵把守的人竟都是一身管事裝束,看來營中禁軍已全部開出,隻剩下一些管事了。就聽管事中有一人大聲說道:“來的什麼人?這裏是禁軍大營,不得擅闖。”
時間緊急,不能再磨蹭了,孫旭東握緊手中的闊背銅劍,並不答話,催馬踏雪疾馳而過,手中長劍猛然揮下,前麵攔著的管事大驚,一時閃避不及,人頭已被銅劍砍落在雪地裏。
身後的鬥士們各出兵器,四名管事一個都未能逃脫。孫旭東衝進了禁軍大營,大營裏一部分帳篷已被拆走,留出了一大塊空地,四麵都沒有燈火,孫旭東順著路打馬繼續往前,轉過一排營舍後,前麵出現了火光,一個用木柵欄圍成營房的,門口點著一串燈籠,跑近些看燈籠上寫著的正是“禁軍鬥士營”。
就是這裏了,孫旭東勒住了馬。鬥士營營門緊閉,聽得有馬蹄聲到了營門口,有管事跑到柵欄邊望著外麵問道:“外麵是誰?鬥士營夜晚不準出入。”
沒有撞門的東西,如果翻柵欄進去可能要受到攻擊,還是得借借太子府這塊金字招牌,孫旭東下了馬,走近柵欄說道:“我們是奉太子之命,到你營中押解鬥士去守城。”孫旭東情急之下,想了這麼一個很站不住腳的借口,說出口便大悔。
“押解鬥士去守城?”管事一頭霧水,太子昏了頭吧,這禁軍營中鬥士基本上都不是白國人哪。“你有虎符嗎?”
“有。”幸而得到了這個東西,關鍵時刻還真有作用,孫旭東伸手入懷掏出那半邊老虎在那管事眼前一晃。
這下那管事也怕是真的,但還是遲疑了一下說道:“那請校尉大人等一下,我去稟報一聲。”說罷一步三回頭向正中一頂極大的帳篷走去。
即使出示了虎符,人家也不是很相信,孫旭東知道自己說的那個理由太不靠譜。不能再耽誤了,趁著管事進了帳篷,孫旭東一揮手,“翻柵欄進去,弄開大營營門。”
因為設是設在禁軍大營的營中營,所以四麵的木柵欄都是擺設,不過是為了說明這裏是雲公主的地盤罷了。兩名鬥士很輕巧就翻了進去,跑到營門一看,營門卻是用鐵鏈和銅鎖鎖著的。孫旭東低吼了一聲,“用劍砸開銅鎖。後麵的人再翻。”
兩名鬥士舉起銅劍就往鎖上砸去,聲音很大。幾下後就聽帳篷裏衝出十幾個人,孫旭東聽到一聲嬌叱:“你們造反了,竟敢到這兒來撒野。來人,給我宰了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是雲公主,孫旭東大奇,這主兒此時不在王宮裏呆著,竟然會在鬥士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