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機艙中的乘客對那人突出起來叫吼聲很是反感,下意識的朝他看去,待看清倒在地上不斷抽筋的盧一鳴後,他們除了愕然外,就隻剩下同情了。
隨後沒過多久就見兩名空姐麵色不悅的朝這邊走來,她們當然聽到了那人的叫吼聲,可是看清現狀後,在愣了一下,又聽到那人在看到兩名空姐來到後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大叫警醒了過來,隨後不待那人在說什麼,一名空姐連忙走過來蹲下一麵扶著盧一鳴一麵詢問其情況來。
而另一名空姐則去機艙另一麵,很快就又回來,而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名醫生模樣的人,湊近後蹲下來開始給我檢查起來。
一麵檢查一麵尋問那人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人為什麼會忽然這樣?”
“不,不知道……”那人當然不會說是他把我嚇成這樣的,隨後到:“可,可能是第一次坐飛機,受不了高空反應吧。”
聞言不僅那個醫生,就連旁邊兩名空姐都有些鄙夷的看著那人,這叫什麼話,這借口也太拙劣了吧。
估計現在他們三人已經把那人和盧一鳴看成了是隱瞞身體的一些疾病強行坐飛機的違紀人員了。
那人自然不可能知道三人心中的想法。
隨後見那醫生在檢查無果後,歎息了一聲道:“這樣子是不行的,你們看這個人如此難受的模樣,不行,飛機必須返航,先把人送去醫院再說。”
聞言那個人雖然覺得有些不妥,可是一時也沒有什麼辦法,而且看盧一鳴的樣子也實在是難受至極,總不能為了一些考核的事情就把一條人命搭進去吧,再說他隻不過是一般人員,是在擔不起這個責任,雖然這次考核是蕭靜雅指示的。
更何況現在在飛機上不能打電話給蕭靜雅,所以現在隻能他自己做決定了,在考慮了很久之後,他才下了決定。
而其中一個空姐聞言點了點頭便朝機艙一側跑去,估計是和機長商量去了。
在場的其他旅客雖然聞言有些不爽,可是盧一鳴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他們也不是冷血動物,對此隻能聽之任之了。
隨後,飛機在起飛沒有幾分鍾後已然返航了,在各方調節下,飛機安全著陸,很快在幾名機場工作人員和那人的陪護下,盧一鳴被抬在擔架上朝候機大廳奔去。
很快進入候機大廳,眼看就要出了進場,其中自然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而就在這時一件令所有人都錯愕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躺在擔架上抽搐不已的盧一鳴在快到機場門口時,竟然詭異的停止了抽搐,而後睜開眼看了眼周圍,還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就見我一個鯉魚打挺從擔架上跳了下來。
這一舉動自然把幾個當事人嚇了一大跳,實在沒想到中途會出現這樣的變故,而作為當事人的盧一鳴卻一臉牲畜無害的笑了笑,抹了一把嘴角的吐沫,然後嘿嘿笑道:“停,嗬嗬,不好意思,麻煩大家了,這次旅途我很愉快,行了,不用送了,就到這裏吧,88”
見狀可想在場的幾人是何等表情了,臉上的黑線一下子起了幾條,整張臉也早已扭曲的不成樣子。
想想也是,大家好心好意的把人從飛機上護送下來,一路上都不曾哪怕片刻停留,可畢竟是百十斤的人呐,就是抬著走這麼長的距離也夠累的,更不要說馬不停蹄地跑了。
而就在這時被自己護送的‘病人’經過一路奔波竟奇跡般的複活了,而且看樣子那像是重病,分明是裝的,眾人心中的感受可想而知。
就更不要說是來考核的那個家夥了,在看到盧一鳴的樣子後,霎時間都明白了過來,這哪裏是重病,還虧了自己先前的一陣擔心,看這生龍活虎的樣子分明是在裝病,而且顯然他成功了,成功的騙取了所有人的同情和信任。
正如盧一鳴的姐姐所說的那樣,這小子那裏是善茬,這小子壞著呢,隻不過在那一副善良老實的外表現隱藏的極深而已。
這不一轉眼的功夫就把所有人都騙了。
而那個前來考核的人一時間全都明白了,一方麵氣急盧一鳴的狡詐,一方麵震驚盧一鳴的機智,如果從一開始就計算好了的話就未免太天衣無縫,太恐怖了吧,從和他著急到病發不過轉眼功夫,自己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而盧一鳴卻已經通關了,表麵看絲毫看不出什麼破綻,想到這裏不由一陣錯愕,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