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便衣並沒有給盧一鳴想這些瑣事的時間,將盧一鳴解押到派出所後直接關進了審問室牢牢地銬住。
此時,盧一鳴一個人坐在小黑屋子裏,心中鬱悶自然不必說了,而且還是反手被綁在椅子上,那感覺實在難受,令他坐立難安,一刻都不想保持這個姿勢,盧一鳴不曉得這不是不是公安刑警有講究的做法。
而對方硬生生晾了他半天,盧一鳴暗自琢磨是對那的哥進行筆錄呢。
不知過了多久,當盧一鳴幾乎坐著疲憊不堪的時候,旁邊的房門吱呀一聲響了起來,隨後就見到先前解押我的那名便衣身穿工作製服來到屋內。
然後將一個本子重重的摔在麵前的桌子上,將桌子上的聚光燈打開之後一下照在盧一鳴的臉上,照的他雙目生痛。不由皺眉道:“幹什麼,我沒睡著。”
聞言那便衣樂了,道:“吆,保持這姿勢您要是能睡著了,我還真佩服您呐。”
盧一鳴不由苦笑一聲,心道,你丫就別折騰我了,該幹嘛幹嘛,要是抓錯認了,趕緊放了,別到時候惹我一肚子氣非告你丫的不可。
那便衣好像感受到盧一鳴心中所想一樣,說道:“行,小子,我呀,也不和你打馬虎眼,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說吧,我也懶得對你動刑。”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抓我做什麼,最起碼的你們得告訴我為什麼抓我吧,我犯了什麼法啊?是,我認識那個的哥,昨天他還送我回家來著,我還送了他一條項鏈,可你們總不能因為我給對方一條項鏈,就抓我吧,我又沒要他錢,是我送他的。”盧一鳴說道。
“可人家告你騙他錢財,那車費你不是沒給他麼,還忽悠他讓他免你一年的車費。”便衣哼聲道。
“這,我…… 我又沒說不給他,再說了那免我一年車費的話也是他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他,再說,我這也不算更蒙拐騙啊。”盧一鳴說道。
“那你覺得自己是什麼?”那便衣道:“你製假造假,別的先不說,光著一條在公共場所銷售假冒產品擾亂社會秩序我就可以告你。”
“這你說的就不對了,第一我製假造假這一點根本說不通,因為我全憑自己喜好,做一些小玩意這也沒什麼錯啊,你們警察總不能也幹涉人家的愛好吧。”
“第二你說我賣假擾亂社會秩序,這就更說不通了,因為我沒有對這些東西進行銷售,那條假的黃金項鏈是我送他的,這個送和賣可不一樣了,我沒賣送人總行吧,再說了,你現在全憑那的哥自己想象的就定我的罪,這也太草率了。”
隨後盧一鳴又說道:“現在的人都太能裝逼了,屁大點的事非要搞得好像自己有多受傷似的,為博取別人同情什麼話都敢說,太虛偽不實在,稍微受點傷害就好像受了不可彌補的傷害一樣,例如這的哥,他以為我騙他,我哪裏是騙他。不就一車票錢麼,能多少錢,五塊,十塊?為這點錢我值得浪費那腦細胞來忽悠他。”
那便衣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由笑道:“行,小子,有一套哈。沒看出來你小子不僅腦瓜好使,口才也這麼厲害。我是說不過你……”
盧一鳴沒感覺出那便衣口中的諷刺,連忙說道:“嗬嗬,所以說啊,這人與人交往最怕就是你以為……”
還不等盧一鳴把話說完,就見那便衣砰地一聲一掌排在桌子上,然後大吼一聲:“小子,給你個杆子你就真的往上順啊。醒醒吧你,這裏是警察局不是演講台,收起你那套自以為是的說辭。既然來這裏就沒有清白的人,沒清白的事,事到如今還跟我打馬虎眼,我告訴你,到了這兒沒什麼事能包得住。”
盧一鳴被他一嗓子吼的懵懵的,聽他說道:“前兩天,有個販子拿小檳榔冒充藏青果,到處騙錢的事你聽過嗎,還有不久前用假黃金,假首飾騙人老太太的真首飾,真黃金的事還少麼,你們利用別人貪財和好奇的心理騙人的手段我見得多了,像你們這幫人就隻會欺負不懂市麵的老百姓,老百姓辛辛苦苦轉來的錢都被你們騙去了,做這行當,你缺德不缺的,別以為救你有文化,別人都是傻子,告訴你老子也天天看新聞。”
隨後又說道:“我們雖然還沒有抓住你銷售假貨的證據,但是你別得意,憑那一條假的黃金項鏈,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有製假造假甚至銷售假貨的動機。我勸你趁早還是招了,省得後來後悔可來不及了,等到法庭上對峙的時候,看法官信誰的,你就等著判刑吧!”
或許是那便衣最後一句話讓盧一鳴盤然醒悟了過來,忽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