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不冷化雪冷。
雲歌看見剛剛起床的是念親穿的比昨日還少一件,立馬讓青竹又去拿了一件衣服。
念親說一會兒練武的時候便會暖和起來,她卻還是不放心,非要看他裹成一個小包子才滿意的點點頭,送他去練武的院子。
江黔晨練完了看見小包子一樣的念親,道:“穿這麼厚,一會兒施展不開。”
念親沒說話,隻是默默回身委屈的看了看雲歌。
雲歌道:“別脫,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念親隻好無奈的轉回頭,看著江黔。
他忽然對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對雲歌說:“天蒙回來了,我們去聽聽是怎麼回事。”
她看了看念親,有些擔憂的對奶娘說:“奶娘,別讓念親脫衣服。”
奶娘有些為難,看了看江黔,見他點點頭,她便也對著雲歌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出了院子,江黔忽然道:“我回去拿我的玉佩,你先走著。”
雲歌點點頭便走了,他轉身回了院子,吩咐奶娘給念親脫兩件衣服才離開。念親如臨大赦,抱著他一直說:“叔叔你真好!”
他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然後轉身出了院子,忽然發現雲歌就站在院子門口。
他嚇了一跳,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她哼了一聲便轉身往書房走去了。
“你聽我說。”他追上她,拉著她的手臂想要解釋。
她便也真的停下腳步,看著他,慍怒。
可真要他解釋的時候,他才發覺這真的沒什麼解釋的,看著她凍得紅紅的鼻尖,眼中帶著氣憤,他的心動了,他從未發覺過,這世間竟然有這麼生動的人兒。
江黔看呆了,她又哼了一聲說:“你說啊。”
他手腳有些不聽使喚,湊近了她一些,一手摟著她的腰俯身親上了她的嘴唇。
她想推開他,他卻緊緊的摟著她不讓她逃離,然後在她的唇間輾轉索取。
等到他鬆開她的時候,她不禁抬手想要給他一巴掌,隻是手在挨著他沒有閃躲的臉的時候忽然停下了,他看著她,眼中帶著情欲,也帶著冷意。
這好像不是她認識的江黔。
掌風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心癢癢的,他壓下心中的衝動,聲音有些嘶啞道:“我......”
她後退一步,轉過身在他前麵背對著他說:“我去找天蒙。”
他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禁抬手摸了摸嘴唇,然後勾起了唇角。
天蒙在書房門外等著他們,等到雲歌先一步到的時候,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起了她。
她有些急迫,沒有在意到他的眼神,江黔進了書房的時候,他才收回了眼神。
天蒙說作業在都城中的一處客棧找到了那些人,不過他沒有打草驚蛇,因為不清楚對方有多少人。
這群人是兩個月之前來到都城的,而對他們的身份都無從查證,還需要一些時間。
不是熙王也不是辰王的人?難道是......
忽然雲歌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被自己剛剛的想法嚇了一跳。
不可能!
一時間沒注意到,竟然將這話說了出來。
“你知道是誰的人?”江黔遣退了天蒙之後問到。
她目光有些閃躲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還是讓人快去查看吧。對了,聽說熙王針對陳將軍上書了一本奏折?”
江黔見她不想說也沒有多問,點點頭。
熙王的確上書了一本折子,也是關於陳將軍的。可裏麵究竟寫的時候沒人知道,皇上收到折子之後也並沒有對陳將軍下達什麼旨意。
這是令江黔疑惑也是令熙王和辰王疑惑的。
可是可以確定的是,定國公因為丁泉這件事情已經跟熙王近乎決裂了,這倒是江黔與辰王樂於看見的。
......
江齡跟柳娉婷在這座宅子中住了一個多月,過得算是瀟灑。
好在他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在江黔給他講完那些事情之後,他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出聲諷刺說不想與他們有些關係,也不是諂媚的想要巴結這個皇子。
當時他靜靜的觀察了江黔的長相,跟他不怎麼像。
江黔棱角冷硬,英俊挺拔,應該是像父親,那他桃花眼應該是像母親吧?
想到這,他忽然有些期待見到那個女人。
會是什麼模樣?是皇宮中那種陰險狡詐心機深沉的女人,還是那種任人宰割,整日期期艾艾的女人?
可江黔說她滿腹才情,說她會醫術,那必定是與普通女子是不一樣的。
她,他的母親,究竟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