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叫了出來,她皺著眉頭道:“或許我可以幫你做點什麼。”
江黔嘴角含著笑意,語氣卻十分冰冷道:“你想要什麼?”
她有些擔憂的扭過頭看了看屋子裏窩在桌上的白虎說:“沒什麼想要的。隻是你需要它,它離不開念親,等到你想做的事做成之後,讓我們離開。”
他點點頭道:“那我們還和之前一樣。”
“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拉著手腕走了,不一會兒到了他睡得屋子前她才明白過來,他說的和之前一樣便是跟他的相處模式一樣。
雲歌不禁嘴角抽搐看了看在一旁嘴角似乎掛著笑洗臉的江黔,心猛地一跳。
她輕咳一聲,移開眼睛不再去看他。
......
雲歌成了景王府一個特殊的存在,她每夜都在景王爺的床上留宿,可王爺卻未曾給她一個名分,一個虛銜也好,可統統沒有,府上的人隻是姑娘姑娘的稱呼著她。
而她也仿似不在意,在王府看起來並不怎麼快活但也沒見的多憂鬱難過。
就連有人給景王爺送來的兩個歌姬也不見她去給人一個下馬威,而她越是這樣,王府中的人更是覺得她有威嚴。
雲歌並不知道下人們是如何想的,每日除了跟青竹和念親玩耍,她還在想著一件大事,或許她可以幫江黔做些什麼,用她的催眠術。
可該從哪裏入手?她想早些離開就要讓他早點完成他的‘大業’。
或許她該去找江黔說說。
來到書房的時候,門外不似往常有天風天蒙在門口守著,輕扣了門裏麵也沒有人應聲。
雲歌輕輕推了推門,發現門是半掩著的,並沒有關上。
推門而入,屋子裏沒有一個人,是再樸素簡單不過的書房,與她在宮中時見到的房間格局布局都差不多。
或許能從江黔平日裏看的東西發現些什麼。
她走到桌旁,整齊簡單的桌麵出了幾張空白的紙整整齊齊的碼在一起,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之外就是一大塊空著的桌麵上有一張畫著人像的紙,紙上是個交領的年輕男子的畫像。
雲歌拿起一看,眼中滿是驚訝和疑惑,隨即她把這張紙放回了原位,然後出了書房。
江黔回來時,她也剛剛將睡著了的念親抱回了青竹他們住的屋子裏回來。
她看著他一言不發的吃東西,終是沒忍住道:“或許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他微微一愣,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想做什麼?”
雲歌坐到他身邊去,不乏興致的道:“你找的人我認識。”
江黔手微微一頓,問道:“你去過我的書房?”
她抿了抿嘴,不置可否,天蒙在一旁心像是跳到了嗓子眼兒,心道:糟了糟了,爺是最討厭別人進他的書房,更別說擅自翻看東西了......
隻是天蒙腦中江黔會大發雷霆,甚至可能一氣之下殺人的場景沒有出現。隻見江黔的手繼續到桌上的菜盤中夾了菜,喂進了嘴裏,吞咽下去之後又對她說:“人我已經找到了,這件事不用你幫忙......”
雲歌聽了沒再說話,洗了臉便上床躺著了。
江黔睡上床的時候,她已經迷糊間快要睡著了,感覺到他在床前站了一會兒,若有似無的一聲歎息落在她的耳畔,然後是熄燈,他躺在了她的外側,側身而眠,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肚子上,像之前一樣摟著她睡了。
......
蓮貴妃被送去了太廟,陣仗不大,但也昭告了天下,人們對於這個十幾年前得皇上盛寵的女人唏噓不已,但這事在都城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沒有十日,風頭漸漸過去了,江黔除了讓人在路上多多照顧蓮貴妃,其他就真的沒有在吩咐什麼。
而沒有幾日,皇上便能重新上朝了,眾大臣發現他除了神色看起來有些虛弱,其他的都與平時無異,仿佛他隻是遭遇了一場風寒罷了。
江黔覺得皇位上的那位嚴厲著臉色,不過都是假裝出來,總覺得他下一秒就會倒在那位置上。
熙王在邊境傳來捷報,位上的皇上麵上隻有寥寥幾分喜色。
有人在上奏著今年有地方頻發洪澇災害,而又有些地方是太陽灼烈,大地龜裂。江黔的心思卻全在他們剛剛找到的他的那位同母異父的弟弟和被送去太廟的母親。
蓮貴妃是急切的想見到那人,可他卻始終怕那人忽然出現在北國有什麼意圖,而且雲歌說她認識,他曾經調查過雲歌的身世,是毫無頭緒的,這一群人從說話能得知她們是從淩國或者是淩國周邊來的,而念親也曾偶爾說過‘父王’二字,若他沒有聽錯,那她們極有可能是皇室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