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癢。”
不知道他咯咯的笑著在說些什麼,她等他急的快哭了才鬆手,問道:“還捉弄娘親嗎?”
念親沒回答,飛快的爬走了,青竹順勢抱起了他,雲歌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
門忽然被打開了。
淩奕盯著這昏暗的屋子,看著床上發絲淩亂的雲歌,一時間語結了。
雲歌也愣了愣,然後皺著眉頭讓青竹抱著念親先去隔壁屋子。
等到青竹抱著孩子走後,雲歌下床又點了幾根蠟燭放在角落中,屋子裏這下才亮堂了起來。
她把被窩裏的湯婆子拿出來塞進了淩奕冰冷的懷中,然後披了外衣站在他跟前道:“這次沈君瑤滑胎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她以為他是來質問她的。
淩奕看著她坦蕩又帶著嘲諷的眼神,心中一痛。
他差點就抱著她說:“別鬧了,跟我回去。”
實際上他隻是坐在了凳子上,打量了四周說:“你過得還不錯。”
還不錯?
雲歌心中冷笑,但麵上卻沒有露出什麼表情,她如今好像沒有什麼過多的情緒給他了。
而淩奕又何曾不知道沈君瑤滑胎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呢,沈君瑤是否真的懷了他的孩子,他不知道,因為他也隻是在喝醉之後,跟她或許有過一次。
他把她趕進了冷宮也正是因為這個,後宮的齟齬太多,他怕她受傷。
然後便是沈君瑤說她會好好‘照顧’姐姐,如今看來她是真的盡心盡力過了。
可他哪有知道,剛剛進冷宮那一個月,她們吃不飽夜裏受凍,這才明白是有人故意克扣了他們的東西,她是把自己的首飾一件件的送出去才換來了淩奕口中的那句‘過的還不錯’。
“你怎麼不說話?”
淩奕看她站在那裏盯著地麵一言不發。
雲歌道:“我現在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眉頭微蹙,忽然道:“我今日看見一個才人,嬌小可愛,感覺十分的像你。”
恩,所以呢?
她還是沒有看他。
淩奕終於失去了耐性說:“你這樣子到底做出來給誰看的?!”
他忽然厲聲道,她被嚇了一跳,不禁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淩奕看見她眼中的驚恐,心忽的軟了,伸手想去摟著她,她卻還是一動不動。
他冷冷道:“過來。”
雲歌便走了過去,被拉進了他的懷裏。
他身上很冷,裏衣外麵直接套的一件單薄的外衣,然後係著一件披風。
她將他摟著自己腰的手握在了手中,掙紮著在他腿上坐好後便搓著他的兩隻手,想要讓他暖和些。
這是自然而然,腦子中根本沒有經過一點思考就這麼做了。
等到兩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淩奕側著頭看著她,她卻還是那麼做著,這一次就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吧。
不知為何,她本來在給她暖手,忽然間,兩人便滾落至了床榻。
她如同往常一樣,情動時,一聲又一聲的叫著他的名字,他低沉的聲音在晃動的床帳內顯得異常興奮。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豔陽高照的中午了。
淩奕應該早就上朝去了。
青竹伺候完她洗漱之後,小聲在她的耳邊說:“巫馬陛下送了幾個人過來,在院子東邊的小屋子裏。”
她心中一驚,讓青竹帶著念親去別處,然後去了院子的東邊。
巫馬同和坐在石凳上,似乎是在等她。
她微愣說:“你怎麼來了?”
他道:“表達我的誠意。”頓了頓道:“除了一個人妄圖逃走被羽殺了,其他三人都在裏麵。”
雲歌眉頭微蹙,然後徑直去推開了門。
三個穿著天依服飾的男子分別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在地上,嘴裏堵著東西,目光凶狠的盯著雲歌。
那日這些人是蒙著麵的,可但從這些眼神中她就知道,是這些人沒錯了。
雲歌徑直走到他們麵前,拔下了一個人嘴裏的東西,問道:“你可還記得清那日在小六子身上劃了幾道?”
他哪裏記得,沒有回答她,而是對著巫馬同和說:“陛下,我們兄弟幾個為您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您難道因為一個女人就要殺了我們嗎?”
巫馬同和淡淡道:“你們做錯了事情就該被懲罰。”
那人聞言啞然,知道今天是活著離不開這裏了,便對著雲歌冷笑道:“臭婆娘要殺要剮隨你便,哪有那麼多話?!”
他一說完,雲歌鬆開了皺著的眉頭,轉身抽出巫馬同和腰間的匕首說:“我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