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天依的使團這幾日在帝都中過得還算愜意,淩國就是這一點讓外鄉人趨之若鶩的想要來,日子過的悠閑愜意,老百姓都自給自足,民風又開化,而且淩奕上位之後,出台的很多新的政策更是讓百姓從以前的舊政策裏得到了更多的權利,大都對這位新皇帝讚不絕口。
巫馬同和喜歡到帝都的市集看看,畢竟了解一個國家不是在皇宮中聽大臣們的侃侃而談誇大其詞,而是要到百姓生活的地方看看就自然知道了。
他發覺這帝都不似他們國家,或是他去過的其他國家,這些百姓即使是穿的破爛的乞丐也不是愁眉苦臉的坐在牆角,而是喜笑顏開的坐在地上靠在牆邊,要麼是在與同伴交談玩鬧,要麼是在和擺攤的買菜販子攀談。
還有中午晚上的時候會有一些大的酒樓主動的在後院開鍋,這些乞丐們能吃的滿滿足足的。
還有有錢的人家,或是官員,雖不說全部,而是大多是和和氣氣的跟百姓說話,沒有絲毫的欺淩的樣子,即使有惡霸作惡,很快也有捕快來帶走他們。
這和諧的......似乎有些虛假了,而若說他們是裝的,這十幾日裝的也太像了,若是不是裝的,他卻是不信有這麼安逸和諧的,在他眼中,人都是自私自利,貪婪有好逸惡勞的。
他也曾問過曾經出使過淩國的大人,都說的是以前還沒有這麼和諧的民風,可卻也是這般模樣,他們一致認為這是淩國皇讓他們做戲的樣子,竟沒有人相信這是真的。
他一個人思忖了半天,第二日還是隻是帶了一個貼身侍衛上街,繼續觀察了。
在一家裝潢甚得他心意的酒店中,點了酒菜之後便無所事事的望著窗外。
這淩國,還有淩奕,和他想象中的太不一樣。
雲歌剛剛上了樓就看見了巫馬同和,她沒有見過,但是卻覺得坐在窗口那人生的俊俏有氣質高貴,讓人不得不看向他。
他卻好像沒有注意到,自顧自的看著窗外。
她最終收回了眼神,笑著對身後抱著孩子的小雅說了聲小心些。
淩奕好不容易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答應了讓她出來走走,一出來便徑直來了她的酒樓,因為小六子說柳娉婷他們似乎陰差陽錯的住進了他們的酒樓,她便趁此機會來看看,在這這春天正是遊玩的好機會,她想帶著剛剛出世的孩子看看這個世界。
進了那個貴賓包廂,打開門便看見了江齡和帶著麵紗的柳娉婷。
她不禁蹙起了眉頭,掩上門後坐在了他們的對麵。
江齡隻是挑了挑眉有,抱著一把劍坐在柳娉婷身邊,而柳娉婷則是摘下了麵紗,抿著唇想說什麼。
雲歌看了看兩人,最後隻是歎了一口氣,讓小雅把孩子抱過來說:“讓我們小品品的小娘抱抱。”
柳娉婷有些驚訝的看著她,重複了幾遍小娘,才有些緊張失措的伸手接過品品。
雲歌道:“你們怎麼還在京城中?”
說這話的時候是望著江齡的,他朝柳娉婷努了努嘴,說:“她還在想著皇上不是想要殺她,死活不肯走。”
她聞言,不禁僵了僵,看著懷中的孩子,不敢去看雲歌。
雲歌皺著眉頭,良久才蹦出一句話:“你不會打了暈她,帶她走?”
這話一說完江齡不禁笑了出聲,連小雅也笑了,隻有柳娉婷一人有些驚訝,說:“雲歌你......”
她搖搖頭說:“我開玩笑的。”
“不是,”她把孩子遞給了小雅,說:“我是想問,你怎麼知道他想把我打暈了帶走的?”
“哈哈。”
這下小雅和雲歌主仆二人都被逗笑了,江齡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這下子氣氛總算輕鬆了一些,雲歌便把她給他們計劃的路線說給了他們,還又拿了一些首飾和顯銀說:“皇上已經氣過了,他本就沒有要殺了你們的打算,隻是你們那日......給他戴了一頂不小的綠帽子。”
柳娉婷倒吸了一口涼氣,說:“皇上不會以為我跟他......”
她說著還嫌棄的看了江齡一眼,他不服氣了,說:“我可比那個男人好多了!你別這麼看我。”
她還嘴,跟那個在淩奕身邊裝作嬌滴滴的模樣和在其他女人麵前盛世淩人的柳娉婷不同,如今的她很自然,很......純真。
雲歌微微笑道:“我同意他的話.....不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最後一句是對江齡說的,他挑眉,道:“江齡,江湖人也。”
江湖人,就是說他沒有家派,沒有附屬於誰。
她覺得或許這個男人才是會陪著柳娉婷走到最後的人。
她點頭道:“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