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行刑(1 / 2)

不管是誰,柳娉婷知道,這個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的人是那個讓她受盡屈辱和折磨的女人,是惡魔!

若是雲歌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定會笑了,這一切不過是她柳娉婷自食其果,自作自受的罷了,又能怪誰呢?

得知了真相,她低下頭,似笑非笑,說:“我早該知道......薛梓桐,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罷了。”她忽而笑起來說:“我如今什麼也沒有了,隻求......隻求王爺可憐可憐我,不要趕我走。”

她說完,她覺得好笑,淩奕可不單單是趕走她那麼簡單。

可如今看到她這麼落魄,她沒有沒有覺得多高興,也沒有覺得多同情。

單單覺得有些刺心的就隻有,她未足月的孩子,是可憐的。

這一切都要算到薛梓桐的身上。

她緩緩蹲下身,拉起她冰涼的手,在她的手上寫下了幾個字。

柳娉婷怔怔地看著她,然後甩開她的手說:“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雲歌站起身來,後退了幾步,隻是淡淡的對她微微一笑,恨絕又帶著堅定。

這個女人,總是這麼耀眼奪人眼球,這便是她們與她的區別,是她們永遠比不上她的一點。

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然後為之努力,不會去憐憫別人,也不會落井下石,永遠不會鋒芒畢現,但也不會忍耐避讓,她從不依靠任何人,自己一個人,即使是傷痕累累的時候,也是獨自療傷,然後再重新再來。

這是她,永遠不及她的地方。

她看著淩奕攜著她出去,輕笑了出聲,然後聲音越來越大,小安看著王爺和她出來,又聽見自己夫人在屋子裏近似癲狂的笑聲,放下了心,恭送了兩人之後就跑進了屋子裏。

把柳娉婷從地上扶到床上說:“夫人,您不要這樣,日子總是要過的。”

她搖著頭說:“過什麼日子......我什麼都沒有了......”

說著又落下了眼淚,她抓著小安的手說:“你說,我是做錯了麼?從一開始我就不改鬼迷心竅做了太子的人,埋伏在王爺身邊,還和薛......瓔珞鬥......”

小安也哭著搖頭說:“夫人,您沒有錯,錯得是她們,是她們看不慣王爺寵愛您......”

她也不顧自家夫人是不是在胡言亂語了,安慰的話卻被打斷。

柳娉婷搖搖頭說:“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小安哭喪著臉說:“夫人......”

她沒說話,隻是搖搖頭,將身子側到裏麵去了。

......

淩奕拉著雲歌的手回了院子裏,他問她:“你要幫她報仇麼?”

她看著他,她是最懂他的人,他又何嚐不是?

點點頭,在他手中寫道:“你不是也不想留著她麼?”

他說:“她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我定不會輕饒她的。”

她笑了笑,搖了搖頭,他不明白,她卻不解釋。

玲瓏公主找上門的時候,淩奕正在臨楓閣,給跪在地上慘白著臉的薛梓桐一條一條的加罪行。

善妒。

容不得他的孩子。

勾兌外人殘害他的小妾。

心狠手辣。

不尊敬他。

每一條都足以他休了她,可他卻想的是置她與死地。

薛梓桐不知道今日是否還能活,她一言不發的跪在地板上,瓔珞帶著玲瓏公主來的時候,身旁的小雅一下子衝到她身邊,同她一起跪著,聲淚俱下的叫了聲“王妃”。

雲歌皺著眉頭,她吃了幾日的藥丸,發現自己已經能發出嘶啞的微弱的聲音了。

她道:“小雅,起來。”

這語氣竟讓在一旁的小六子和青竹愣了愣,就是地上的小雅也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這語氣,怎麼這麼想她們的王妃?

她無視他們的眼神,隻是有嘶啞著嗓子說:“起來。”

淡淡的,卻讓人不容抗拒。

小雅真的就起來了,一旁的青竹試探道:“......王妃?”

薛梓桐和雲歌齊齊看向她,而她卻是看著雲歌的。

小六子懷疑青竹是不是瘋了,王妃就是變得再多,如今對他們也不似以前那麼好,那麼親切,可她也不能亂認主子啊。

青竹咬著嘴唇,她本就有些懷疑如今的王妃不是以前那個王妃了,又覺得瓔珞與以前很不一樣了,給她的感覺很奇妙,她剛剛試探著叫了一聲,而瓔珞一轉過頭看向她的時候,她就確定了。

薛梓桐臉色更加白了,小六子扯了扯青竹的袖子,她不理會他,上前問道:“你真的是王妃?”

雲歌搖了搖頭,小六子上前來拉住青竹,憤憤的說:“青竹你做什麼?!就這麼倒戈了麼!”

青竹愣住,她不可能判斷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