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樓回到王府,吃過晚膳之後,雲歌帶著小雅去了薛梓桐的屋子。
她還昏迷著。
她把今日柳娉婷從太子那裏拿回來的解藥拿在手中,心中頗為糾結。
她怕這解藥是假的,甚至有可能是更烈性的毒藥,若是讓薛梓桐一命嗚呼就不好了,而要是是真的解藥,她因為擔心遲遲不給她喂下,就是在耽誤病情。
半晌,她又把解藥放入了袖中,吩咐人好好伺候著,就又和小雅離開了。
她終究是不敢冒這個險,而她也是著急過頭,竟沒有檢驗一下這個藥,就想著要給薛梓桐喂下。
回到臨楓閣,剛剛脫了外衣,便聽見淩奕走進來了。
雲歌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臉,然後才放心的轉身對著淩奕。
他皺眉看著她,剛脫了外衣,應該是準備睡了,然後什麼話也沒說的,就讓下人去準備了飯菜。
他累了一天,還沒吃上熱飯熱菜。
她隻好又穿上了外衣,等到飯菜上來,替他布置好了碗筷,然後坐在一旁,陪著他吃飯。
奇怪的是,他今天一言不發,還總是用眼睛瞪她,她實在是沒忍住,便問了他怎麼了。
他還是不說話,直到吃完飯,他又處理了兩份加急信件,她才伺候著他洗漱完畢,然後躺在了床上。
淩奕平躺著睡,雲歌覺得他應該很累,便把一肚子的話憋著,側向一邊也睡了。
半夜的時候,她是被頸部的一陣酥癢弄醒的。
睡意朦朧間,她半睜著眼睛,看著淩奕正親吻著她的脖子,手還十分不安分的解這她的衣服。
她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攔著他要繼續的動作,啞著聲音說:“你要做什麼?”
天哪,她不知道她此時的聲音有多性感,惹得本隻想逗逗她的淩奕口幹舌燥,愣了一會兒他才按住她得手,伏在她耳邊,輕聲說:“看不出來麼?求歡。”
雲歌聞言,覺得無語至極,也覺得身上這人無賴至極!
她不安分的掙紮著,說:“別鬧了!我很困。”
他已經成功解開了她的襟扣,親了親她的嘴唇,喘著粗氣說:“那你睡,我來就行。”
她被他羞紅了臉,用手去推他。
他紋絲不動,懲罰性的咬住了她肩膀,然後說:“誰讓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約會?還同處一室?嗯?”
她被他弄得又癢又痛,難受的很,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
淩奕卻始終不肯放開她,道:“我就是要你記住,你,薛梓桐,隻有我一個男人,也隻能有我一個……”
雲歌愣了愣,道:“……你說什麼呢……”
後麵的話全被淩奕堵在了嘴裏,惱怒的抱怨,漸漸的成了紅帳軟塌上的纏綿私語。
一夜春宵,不難度。
……
第二日一早起來,雲歌覺得腰酸背疼的,意外的發現自己身上的花露味,和新換的床單,頓時又紅了臉。
她想起床穿衣,無奈一身酸痛,不得不叫人進來幫忙。
青竹進來時,她已經自己穿好了裏衣,然後被扶著下了床,穿好了衣服。
大概是替她穿衣服的時候看見了什麼,青竹的臉頰很紅,不怎麼敢去看雲歌。
雲歌也是覺得這個小姑娘很可愛,故意轉動著脖子,那個過後的痕跡必現無疑,說道:“我脖子有些酸疼,你幫我捏捏。”
青竹這才緩緩的伸出手,輕柔的捏著她的脖子,但很明顯的能感覺到她在故意饒過那些羞恥的印跡。
她有心逗她,道:“青竹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看了大夫沒有?”
青竹低著頭道:“多謝王妃關心,奴婢沒事的。”
她點點頭,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昨夜是你在守夜?”
青竹道:“是,前半夜是小雅姐姐,後半夜是奴婢。”
聞言,雲歌偷笑,然後裝作害羞的樣子,吞吞吐吐道:“那你……可曾聽見什麼聲音?”
“沒,沒有!奴婢絕對沒有聽見房裏的動靜!”青竹連忙擺手否認,臉又紅了一片。
雲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青竹卻還是在解釋著。
……
送去的的藥被送回來了,太醫告訴雲歌這藥正是某種毒藥的解藥。
太子報告這件事的時候,柳娉婷剛好在場,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等到太醫走後,她才憤憤然道:“你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要我去拿解藥?”
雲歌輕笑道:“任誰也不會相信一個曾經給自己下過毒的人。”
她無言以對,隻能氣衝衝的起身要離開。
卻聽見她叫她,她不得不停下步子。
雲歌走到她麵前道:“太子如今已經不把你當做是在祁王爺身邊最親近的人了,或許不會信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