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頓了頓,看著自己還染著鮮血的雙手,再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的塔嬌雅。
“我……”一張嘴,雲歌便頓住,因為突然才發覺,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才好。
是啊,她是殺了塔嬌雅,是沒錯,但是,前提是塔嬌雅想要殺了她。
更何況今天的塔嬌雅那麼奇怪,就想是被別人控製了一般,在最後的關頭,才叫了一聲王妃。
“說!”淩寒大步走了過來,黑沉的臉色已經如同黑炭一般難看,渾身蹦射的那股殺伐的氣息十分駭人!
“我……沒有……”雲歌突然覺得自己的解釋十分無力。
她知道塔嬌雅剛才肯定有異常,所以才會做出殺她的舉動來,可是塔嬌雅已經死了,雲歌再怎麼解釋,都是沒用的。
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大家都看見她殺了塔嬌雅,她這個罪名似乎坐實了,但是雲歌知道,這並不是她情緣的。
“你這個心狠手辣的賤人!”淩寒一把提起了雲歌的身體,將人高高的摁在牆上,一雙快要噴火的眼眸筆直的瞪著雲歌的眼睛,仿佛想要用眼神把人黑殺死。
雲歌的心跳就這麼漏了一拍,她抓住淩寒的手,盡量使自己不那麼難堪。
“太子,你聽我說,這件事情另有隱情!”雲歌嚐試著要解釋,可是人證物證都在麵前,不管她怎麼解釋,都是徒勞的。
“你竟然殺了塔嬌雅,我要讓你償命!”淩寒低吼出聲,眼眸中的神色不再是深沉的淡定,充滿了痛苦與憤怒。
他本以為塔嬌雅隻是跑出去玩罷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看見已經死亡的塔嬌雅,更奇怪的是,他現在真的很憤怒。
不知不覺之間,他與塔嬌雅相處的時間已有十多天之久。
十多天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比如說淩寒深深的記得那個性子率真直爽,脾氣豪邁,沒有心機的塔嬌雅。
“你誤會了!”雲歌的臉色沉了幾分。
雲歌沒想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太子竟然和塔嬌雅扯上了關係。
看太子此時憤怒的模樣不像是在作假,隻不過他又為什麼會認識塔嬌雅,還為塔嬌雅打抱不平!
“誤會?嗬——”淩寒嘲諷的冷笑一聲,大手往下,便掐住了雲歌的脖子,五指狠狠的收緊,聲音更冷,“本太子不相信什麼解釋,隻相信眼見為實!”
“咳咳……”猛然收緊的五指頓時隔斷了空氣,雲歌難受的咳嗽出聲。
太子陰鷙的臉色近在咫尺,雲歌從沒見過這樣的淩寒。
“你先放開我……塔嬌雅的死……不是我造成的……”雲歌蹙緊了眉頭。
能夠呼吸的空氣越來越少,雲歌長大了嘴巴用力的呼吸著,可是她感受到掐住自己的脖子的手是多麼的用力,恨不得將自己的脖子直接掐斷一般。
“沒什麼好解釋的!”淩寒的眼中,心痛的同時,更多的是憤怒,幹脆,他大手一揚,“來人,拿劍來!”
侍衛聽此,立即抽出腰間的佩劍,遞到淩寒的手中。
淩寒反手捏住長劍,冷笑:“你殺了塔嬌雅,我便殺了你,一命償一命!”
“你不要衝動!”雲歌瞪大了眼睛,這裏可是帝都的中心,雲歌不敢相信淩寒竟然會大膽到這種程度。
要是淩寒在這裏殺了她,再加上她是祁王妃的身份,到時候淩寒會惹的麻煩肯定不少。
淩寒冷笑,揚起了長劍,狠狠的滑向雲歌的脖子處。
雲歌身體僵硬,用力掙紮,可是卻被淩寒抓的死死地,她在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長劍即將逼近,雲歌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嘭!刀劍相撞的聲音頓時響起。
雲歌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身體一個失重,頓時從半空中摔了下來,又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王妃,你沒事吧?”
雲歌身體一震,睜開眼睛,便看見身側站著的人竟然是夜影。
“你怎麼在這裏!”雲歌不敢置信的低呼出聲,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隻見太子站在五步開外的地方,身後是一群二十來人的侍衛,而夜影抱著她待在死胡同中,腳邊躺著的是塔嬌雅的屍體。
“稍後再說!”夜影眼神沉重的看著麵前的一群人,一手抱住雲歌的身體,一手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目光堅定。
“將人交出來。”淩寒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盯緊雲歌的目光更是如同刀劍一般銳利刺骨。
“恕難從命,祁王妃是我家王爺的人。”夜影不卑不亢的說道,一手卻將雲歌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身後藏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