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點頭,大方的聽著胸膛,走進。
“梓桐,你終於來了!”一進門,雲歌便聽到太後專屬的那股略微低啞深沉的嗓音,仿佛是曆經了世事的滄桑之後深沉下來的那股味道,久遠而又深沉,讓人一聽,便能夠深深的感受到這裏麵深藏故事。
雲歌正了正心神,揚起一抹笑容來,大步走了過去:“姑媽,梓桐來看您了。”
太後放下茶杯,趕緊自動的走了下來,扶住雲歌的手腕,帶著雲歌一起來到座位上坐下。
雲歌本想挑一個與太子有一定距離的位置的,可是卻被太後這麼一拐,坐到一塊兒了。
“梓桐,讓姑媽好好看看你變成什麼樣了都,上次你從邊關回來,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國寺中燒香拜佛,替你祈禱,最近兩天才回來。”太後抓著雲歌的手腕,滿是溫和的溫度的手掌一遍一遍的拍著雲歌的手背,暖暖的溫度十分舒適。
“多謝姑媽一番好心,梓桐在邊關過得很好,沒有受傷。”雲歌揚起乖巧的笑容,收好自己所有的精明如心機。
在太後的麵前,她就是要扮成一個沒有腦子,十分容易操控的薛梓桐,降低太後對自己的防備意識,讓太後以為自己很好控製。
“唉,哀家好好看看,你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家,上戰場做什麼?”太後歎了一口氣,“要是你出什麼事,我怎麼好向你的父母交待。”
“姑媽放心,梓桐自有分寸。”雲歌調皮的吐吐舌頭。
太後嗯了一聲,漫不經心的打量了雲歌一眼,這才笑道:“梓桐啊,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沒有精神呢?就好像一整晚沒睡似的呀?”
雲歌心下一驚,知道太後之前的寒暄都是次要的,現在才是主要的,她不禁打起了十分的防備意識。
“回姑媽,梓桐昨晚與王爺……與王爺……”雲歌想起昨晚的事,小臉紅了紅,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從她羞澀的表情上可以看去,昨晚的事必定很曖昧。
她這樣子說,可以用曖昧的氣氛阻斷太後對她的詳細詢問,再者這個回答包含的範圍太過廣闊,太後就算是識破了她的謊言,也沒有權利來責怪他什麼。
太後拍著雲歌的手腕,會心一笑,順著雲歌的話說了下去:“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精力充肺,一整晚都沒睡,倒是讓哀家好生驚訝。”
太後的語氣幽幽的,話中的範圍自然也是很大。
雲歌腦中思緒飛速旋轉,太後這樣講問題給拋了回來,不就是等著她說點什麼露出馬腳麼?
真是個狡猾的老狐狸!
雲歌故作羞澀的笑笑,盡量讓太後以為她昨晚和淩奕大戰了三百回合。
“不過。”太後話鋒突轉,“昨天哀家便派人前往祁王府,祁王府的管家說你上午時便已經和王爺離開。”
雲歌身體一頓,目光沉了沉,不過當著太後的麵,她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
“咦?可能是我們先行離開了,真是梓桐的過錯,讓姑媽等了那麼久,都怪梓桐。”雲歌十分懂事的責怪著自己。
太後大方的笑了笑,拍著雲歌的手臂,和藹的說道:“你這傻丫頭,說什麼責備的話,姑媽隻是想知道你昨晚和王爺去了哪裏?哀家肩負著替你爹娘照顧你的重任,關於你的情況,一絲一毫都不可以鬆懈。”
雲歌的笑容僵了僵,但還是努力的保持著咬牙切齒的衝動。
說什麼責任?如果是責任,會把她當做棋子安插在淩奕的身邊麼?
不就是想用責任來套她的話麼?
雲歌突然明白,太後恐怕是知道淩奕去了李南村,更是擔心淩奕會得到那塊玉佩吧,昨晚的那批殺手,很有可能就是太後派來的人。
“梓桐,不願意告訴姑媽麼?”太後盯著雲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雲歌小臉突然就紅了,她小聲的說道:“姑媽說的哪裏話,昨晚梓桐與王爺是去……梓桐肩負著給王爺生兒育女的責任……”
太後既然想知道,她偏不說。
昨晚,在場的五個殺手全部死亡,就算是太後知道了什麼,也隻能是胡亂猜測,隻要她一直不承認,太後還能逼她不成?
“梓桐,你說的是真話嗎?”太後抓緊了雲歌的手臂,直直的看著雲歌的眼睛,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威嚴的氣息渾然天成,那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氣息,強勢到不容抗拒。
雲歌蹙眉。
太後在不知不覺之間,便是用力的抓緊了雲歌幾分。
雲歌有些不悅,但太後仿若不察覺一般,用那股近乎森冷的語氣說道:“梓桐,哀家是你最親的人,你可不要騙哀家。”
雲歌心底忍不住嘲諷,把話說的那麼好聽,不就是想套她的話麼?真的以為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好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