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啊,就是個害人的東西,柳聘婷就這麼栽在了身上了,但是雲歌下意識的忽略掉,自己也已經栽在淩奕的身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太子有什麼招,我穩穩的接著便是。”淩寒揚唇,凝眸看著雲歌,笑道,“你莫不是擔心我?”
雲歌頓了頓,一臉的嚴肅頓時散去,揚起一臉的笑意,學著淩奕的模樣,笑道:“王爺多慮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可是還有事情要處理。”
“王妃還有什麼事?”
“自然是那個叫笑橙的丫鬟。”
冷院。
砸東西的聲音還在接二連三的響起,守候在王府門外的下人們時不時的掏掏耳朵,由心底裏發出了由衷的感歎,早知道就不給柳夫人搬這麼多東西過來了,現在可好,柳夫人全部摔了不說,等會兒要打掃的人,還是無辜的他們。
笑橙漫不經心的站在一側,思索著如果今天王妃不來叫自己,她就自主前去臨楓閣。
房間內,柳聘婷哭的滿臉淚痕,本以為今天可以扳倒王妃,她興奮的化了個漂亮的妝容,現在可好,哭的妝都花了,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看起來非常可笑。
然而柳聘婷自己是看不見的。
她隻顧著一個勁的哭著,一個勁的砸著,砸的手都沒力氣了,哭的聲音都嘶啞了。
她抖著空落落的包袱,看著裏麵沒有任何易碎品,幹脆全將一股給丟掉。
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砸完了,柳聘婷無處發泄,憤恨的捶著床上冷硬的木板,隻差著沒一拳頭捶壞。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啊!
啾啾——一道鳥叫聲忽然傳來。
一隻白色的鴿子落在窗台上,它偏著腦袋看著柳聘婷,又左右走了走,時不時張開嘴巴發出叫聲,吸引注意。
柳聘婷一開始還不察覺,可是眼角的餘光一飄,就看見了站在窗台上的白色格子。
柳聘婷眼睛忽然一亮,信鴿!
忽然才想起,自己就算再祁王府不得寵,可是她好歹也是太子的人,隻要自己對太子有用,她就可以借助太子的力量,到時候坐上王妃的位置也是輕而易舉。
如此想著,柳聘婷陰鷙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不少。
她立即起身,衝了過去,卻是頭腦一暈,哭的太久,再加上沒吃東西,她渾身酸軟無力,現在一個倒下,便重重的壓在那些破碎的瓷片上麵。
“啊——”
一道殺豬般的聲音就這麼響起,尖銳的差點沒把屋頂給掀掉。
“夫人,您沒事吧?”
“夫人,您還好嗎?”
下人們紛紛著急的趕了過來,但是礙於身份問題,他們隻是在門口站著,不敢進去。
笑橙遠遠的看著,忍不住冷笑,要是出事那才是真的好,不止是她,就連大家都可以解放了,跟著柳聘婷這個主子隻會被拖累。
房間內,柳聘婷痛的額頭冒汗,下唇也被她深深的咬出了一道口子,再加上渾身的疼痛,差點一口氣沒吸上來、暈死過去。
“不用進來,我沒事!”柳聘婷努力的握緊了拳頭,手心卻傳來尖銳的疼痛,痛的她渾身出汗。
滿地都是破碎的碎瓷片,柳聘婷這麼一摔倒,重重的壓在碎瓷片上,瓷片尖銳的刺進了她身體裏的每個部位,痛的她無法呼吸。
柳聘婷艱難的抬起頭來看著窗台上還在啾啾叫著的那隻自由自在的信鴿,狠狠的咬緊了牙關,眼淚就這麼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忽然之間,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孤獨無助,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的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是什麼味道。
她努力的爬起身來,身上全紮滿了碎瓷片,流出了的絲絲鮮血頓時染透了她的皮膚和衣服。
這一切都是拜薛梓桐所賜,該死的薛梓桐,一定不要栽倒她手裏來,否則的話,她一定要薛梓桐生不如死!
柳聘婷拖著渾身疼痛的身體,艱難的走動窗台邊上。
信鴿歪著腦袋看著柳聘婷,叫了兩聲,跳了過去。
柳聘婷這才發現,信鴿的腳上一邊綁著信紙,一邊還綁著一枚複雜的深色耳墜。
柳聘婷忍不住疑惑,抓起信鴿,便將信紙取了下來,打開一看。
信紙上簡單的寫著寥寥幾句話罷了,柳聘婷看完,瞳孔猛縮,忍不住再多看了兩遍,眼裏的興奮開始抑製不住的綻放開。
她抓下信鴿腿上綁著的那一隻耳墜,握緊手心中,目光沉了下來。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放過任何打擊甚至是扳倒雲歌的機會,更何況現在有太子幫忙,她更加有把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