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院子裏的那些東西真的被搬走了,重新購置是需要花自己的錢吧。
“我怎麼了?”雲歌故作疑惑的歪歪腦袋,十分無辜的問道,“柳夫人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還是說,還有什麼想給我的?盡管說,我就算是叫人般三趟,也要搬過來。”
“我……”柳聘婷咬著牙齒,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小六子已經帶人去了,她總不能再叫人回來吧,該死的小六子,要知道他以前是自己的人,真是個牆頭草,所有人都是牆頭草。
“柳夫人怎麼了,說不出話來了?”雲歌故作擔憂的挑起眉頭,“要不要這就去找個大夫來看看,要是生病了的話,可不能耽擱著,早發現早治療的好。”
“噗嗤——”當即,有個女人忍不住笑了出聲,但她又極力忍住,這種模樣散發出啦的嘲諷意味更加濃鬱。
柳聘婷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垂在身側的兩隻小手,早已經是握緊的青筋暴露。
一行女人皆是忍不住偷笑了,讓柳聘婷再得瑟吧,這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真是好笑。
一群女人在這裏鬧騰了很久,覺得打擊柳聘婷打擊的夠了,覺得在王妃麵前刷夠了好感度,終於才一個個滿意的離開。
雖然最後沒有得到王爺賞賜的東西,但是把曾經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的柳聘婷打擊的這麼慘,她們也算是解氣不小。
而雲歌知道柳聘婷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加上箱子裏出現毒蛇這件事,她日後會更加注意柳聘婷的一舉一動。
是夜,今天剛搬到臨楓閣,雲歌忙碌了一天,傍晚時分,用過晚膳之後,正準備去書房尋找淩奕,半路上,撞見了夜影。
因為雲歌最近的變化太大,一向對雲歌不屑的夜影此番的態度也改變不少。
“見過王妃。”夜影的步伐停在了書房門外。
雲歌自然也停下,她的目光從書房緊閉的門上掃視到夜影的身上,輕聲說道:“你如果找王爺有事的話,那就進去吧,我就走了。”
“一起進來罷。”雲歌還未轉身,書房內便傳來淩奕深沉而又富有磁性的生意,很是好聽。
雲歌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見淩奕,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當即,她推門而入,夜影也走了進來。
“你來了。”淩奕挑眉,眼帶笑意,隨手合上手邊的東西,起身走來。
“沒打擾你吧。”雲歌掃了他一眼。
“王妃說的哪裏話。”淩奕責怪一般的斥了一句,擁著雲歌坐下後,看向夜影。
夜影接收到淩奕指示的眼神,一抹驚訝再在眼底蕩開,他猶疑的看了眼雲歌,過了一秒,這才說道:“王爺,經過此番調查的人帶回來結果,說是在十多年前,曾在一個小村莊看見華妃出現過。”
雲歌蹙眉,腰部突然一疼,原來是淩奕放在自己腰部的大手的力度加重了幾分。
雲歌蹙眉,看向淩奕,隻見淩奕目光深沉,帶動著他的情緒都沉了幾分,他似乎在想什麼想的出神,手部力度收緊幾分,就好像沒發覺似的。
“你們說吧,我找本書看看。”雲歌懂事的笑笑,不由分說的拿開淩奕的大手,起身走開。
淩奕眼神複雜的掃了雲歌一眼,而後便與夜影輕聲說著什麼。
雲歌聽到了夜影方才的話裏提到的華妃,淩奕似乎是因為聽到了這兩個字,而突然失控。
華妃?這兩個字蕩漾在雲歌的腦海裏,或許是什麼重要的人吧,才能這麼影響淩奕的情緒。
雲歌走到高高的書架旁,掃視了一眼這高到屋頂多的嚇人的大大小小的書籍,隨意的抽出一本,翻開兩頁,眼角的餘光情不自禁的瞟了過去。
遠處,淩奕正在與夜影說著什麼,隻見淩奕的目光越來越深沉,隔得距離有些遠,雲歌聽不清楚,也不想刻意去打探有關於淩奕的事。
她放下書籍,百無聊賴的看向別處,來到淩奕的書房的次數可不少,相對來說也是不陌生的。
雲歌的目光飄了幾圈,突然,便落在書桌上的某個東西上。
一個畫卷橫放在桌上,似乎剛剛打開過一般,現在並沒有收好。
淩奕的書桌上一向都是各種各樣的文件與折子,從來沒有這個東西,雲歌突然對裏麵的話起了幾分好奇之感。
雲歌掃視了不遠處談論事情入神的淩奕,又掃了一眼那半開的畫卷,最終,抵擋不住好奇心的她,踱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