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嬌雅厭惡的看著莫城主虛偽的麵容:“不必狡辯,知兒曾經跑到我麵前炫耀,我都聽到了。”
莫城主身體一頓。
“我自然也是聽到了,並且不止一次。”張林峰嘲諷的笑了出聲。
莫城主陷入半秒的沉默之中,自己絕對不能承認,否則的話,威望沒有了,他還怎麼管理邊塞城。
冷冷的看著昂首挺胸的張林峰與塔嬌雅,他狠狠的咬著牙,這是你們逼我的!
“來人,張少將與塔嬌雅無中生有,擾亂我們內部和平,將兩人押下去,一切等王爺回來再說。”莫城主大手一揮,豁出去了!錯就錯到底!
外麵立即走進來兩個士兵。
兩人皆是一愣,等王爺回來?嗬!要是不派兵前去接應王爺,他們根本就沒有回來的可能!
既然莫城主一錯再錯執迷不悟,不知悔改,他也沒有客氣的必要了。
“來人,莫城主以下犯上,陷害主子,罪不可恕,將其抓起來!”
張林峰大手一揚,立即走進來一群士兵。
……
夜色漸漸褪去,一抹光芒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在這偏遠的邊關,日出的景物十分美麗,仿佛就近在眼前,觸手可及一般。
靜謐的森林裏,鳥兒撲騰著翅膀飛了過去,發出的動靜聲劃破空氣,略顯突兀。
某棵大樹下鋪滿落葉的空地上,升起一堆篝火,火光跳躍,映襯著雲歌恬靜的睡顏。
沙沙……
踩在滿是落葉的地麵上,發出的聲音倒是頗為好聽,淩奕拎著一隻灰色的野兔,回到篝火旁,掃了一眼雲歌緊閉著眼眸的睡顏,嘴角微微勾起,嘴角的那抹滿足與笑意,十分奪目耀眼。
雲歌的睫毛輕輕眨動了一下,又瞬間恢複為平靜。
淩奕仿佛沒看見一般,掏出長劍,便開始利落的處理著這隻肥胖的野兔,剝皮去內髒後,用樹枝穿起來放在火上烤,整個動作幹淨而又熟練。
野兔在火堆上烤著,淩奕不時翻動,很快,一股肉香味蔓延開來。
雲歌狀似不經意的嚶嚀一聲,翻了個身過去,麵對淩奕的姿勢頓時改為背對,背過身的那一瞬間,雲歌那原本緊閉的眼眸睜開。
其實,她早就醒過來了,隻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淩奕,昨晚的事情還曆曆在目,突然拉近的距離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昨晚是自己主動的吧?
“可以吃了。”想的入迷的時候,淩奕的話忽然想起。
雲歌哦了一聲,下意識的坐起身,當看見淩奕那張冷魅的臉龐時,忽然頓住。
“想什麼想的如此入迷?”淩奕挑起了眉頭,撕扯下一隻兔子腿,用樹葉包好遞給雲歌,那淡然的模樣,跟個沒事人一般。
“我……”雲歌張了張嘴,一秒後,故作無事的淺笑道,“沒事,隻是在想怎麼回去罷了。”
這才是當下所擔心的大問題才是,要怎麼擺脫蠻夷的追殺,安全的回去。
“有我在,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淩奕淺笑一聲,漫不經心的話語頓時攬過雲歌所有的擔憂,給她撐起了一片無憂的天空,自己卻抗下一切般。
雲歌微怔,握著手心溫度燙人的兔子腿,有些怔神。
“好了,別多想了,一定會有辦法回去的。”淩奕突然閃過身,便坐在雲歌的身側。
雲歌微驚,腦中情不自禁想起昨晚的事,下意識的想站起身來,坐開一些。
然而淩奕卻是大手一揚,一把攬住雲歌的腰身,一把便將她扯進懷中。
雲歌僵硬著身體,忽然就拉近的距離,讓她沒有緩過神來思索著該如何麵對的機會,淩奕卻是笑道:“你頭發亂了,我給你綰發。”
雲歌還未反應過來,淩奕便抽出她頭上的發簪,一頭發黑的情絲頓時傾瀉而下,如瀑布一般順滑柔軟,黑亮如錦布,隨意的散落在胸前身後,微亂之際,給雲歌增添了幾分慵懶的味道。
本就有一股女人味的魅力,再加上每個漫不經心的神情,十分勾人心神。
淩奕從沒發現雲歌竟然這麼美,不知他從前沒有好好看過,而是在經曆了某些事情之後,培養出來的感情,覆蓋了原先的某些看法。
淩奕出神的看著雲歌精致的側臉,情不自禁的伸手,將她耳側的一撮烏發撩至耳後,更加清楚的看著她的麵容,薄唇微張,低柔的一聲叫喚輕揚:“梓桐……”
雲歌一怔,瞬間回過神來,對啊,她是假的薛梓桐,她怎麼可以對淩奕有感情。
“不是說要給我綰發嗎?”雲歌淡然的笑了笑,背對著淩奕筆直的坐好,目光卻是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的篝火,看著那跳躍不停的火花,心思微沉。
淩奕勾唇,抓起手下那順滑如水一般的烏發,動作情不自禁放柔了許多,仿佛在對待什麼易碎品一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