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隱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淩奕冷冷的掃視整個議事大廳的眾人,陰冷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索命的修羅:“王妃掉一根頭發,你們十倍奉還,王妃少一塊肉,你們便死全家!”
冷冷的說完,他折身便大步走出。
“王爺,王爺,你聽我解釋,這是王妃自願前去和親的,與我們無關!”知兒努力的爬過來,抱住淩奕的腿。
“自願?”淩奕冷冷的扯開唇角,抬腿便將知兒給踹飛出去,“本王晚些再來收拾你們,想好解釋的話罷!”
說罷,淩奕大步離開城主府,牽上汗血寶馬,獨身一人便朝著蠻夷的方向奔去。
腦中所想的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雲歌絕對不能出事,絕對不能!
議事大廳中,氣氛籠罩上一層陰冷與詭異,大家默契的都沒有說話,麵麵相覷著用眼神進行交流。
不知說和親的人是塔嬌雅嗎?怎麼突然變成王妃,還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大家皆不解,不過卻因為王爺離開前所放下的狠話而擔心起來,王爺要是發火了,他們怎麼承擔的住?
莫城主一臉蒼白的怔神,王爺果然還是知道了,隻是沒想到他會如此憤怒,王爺的怒火,他一個人真的承擔的下來嗎?
知兒麵如死灰的趴在地上,全身都疼,被踹了兩腳,她的身體如散架了一般無法動彈。
想起王爺對自己的狠厲無情,她眼裏的目光不禁狠了幾分,一切都是王妃的錯!
月光之下,黑夜之中,寶馬揚蹄奔跑的聲音十分急促,仿佛恨不得插著翅膀飛著去一般。
淩奕無法現象雲歌隻身一人在蠻夷的地盤上,會是多麼的害怕。
……
蠻夷,軍營深處,一派熱鬧。
升起的無數的篝火照亮了這片夜空,士兵們忙碌的身影來來去去不停,今天是他們的塔裏克首長結親的好日子,眾人同樂。
塔裏克被一群將領牽著喝酒玩樂,大家皆是放開了的玩,十分歡樂。
最中心的帳篷內,大床上,躺著一抹纖細的身影。
雲歌隱約記得,自己之前在回城主府的路上,似乎被人打暈,現在還有那麼多吵鬧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吵的她不禁蹙起了眉頭。
眼皮跳動了幾下,雲歌緩緩睜開眼來,入目的陌生的環境讓她蹙眉再次一蹙,這是在哪?
雲歌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手腳發軟,別說是想撐起身體,就算是連抬起手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股濃重的不安在雲歌的心底蔓延,外麵傳來的吵鬧聲音越來越嘈雜,隱約還有許多聽不懂的話語傳入耳中,這種聽不懂的語言,似乎從上次那個蠻夷殺手的口中聽過……
這裏……到底是哪?
雲歌艱難的想動動身體,然而一切都隻是無濟於事,身體好像被下藥了,軟的沒有骨頭似的,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無奈之下,雲歌隻好挺著腰板,努力的想動動身體,整個人像隻蟲子一般在床上扭動,忽然之間,雲歌猛然注意到自己竟然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袍子,就像……婚服……
“咦,首長夫人醒了!”突然,有人出現在門口,發出一道驚訝的聲音後,不待雲歌有所反應,便折身走出。
隨即,一陣腳步聲揚起,便有十來人男男女女的組合一起進入帳篷,圍在床邊。
他們奇怪的打扮與粗狂的麵容,使的雲歌腦子一白,這裏是……該不會是……雲歌瞳孔猛縮,突然麵對這種情況,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看首長夫人好像很驚訝的樣子?”有人說道。
“能夠嫁給首長,是件多麼榮幸的事,我們這輩子求都求不來。”有人羨慕。
“就是,隻不過聽說這個女人之前好像是祁王妃,就是那個祁王爺的妃子。”有人疑惑。
“那又怎麼樣,反正嫁到了我們蠻夷,就得按照我們蠻夷的規矩來。”有人不屑。
一群人圍在床上,赤裸直接的目光落在雲歌的身上,讓雲歌有一種被當做貨物看待的錯覺,更是有幾分被剝光了一般的難堪。
特別是他們還操著一口蠻夷的方言,稀奇古怪的話語聽得雲歌一頭霧水,不過從他們的表情看來,應該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
“這裏是哪裏?你們又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雲歌不解的問道,藏在被窩下的身體努力的動了動,然而還是無濟於事,就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還是沒有勁。
“首長夫人長得真好看。”
“皮膚真白,真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不過,她剛才說的是什麼?”
“來到我們蠻夷,就得學習我們蠻夷的語言,搞什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