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知兒的話音剛落下,雲歌便捂著秀氣的小嘴,深深的打了一個嗬欠。
淩奕細心的見此,立即便道:“知兒小姐無事便離開吧,本王與王妃要休息了。”
“啊?”
淩奕的話有點出乎了知兒的意料,接下來不應該對她刮目相看嗎?她這麼驚人的戰績,又是女中豪傑,就換來淩奕的如此忽視?
知兒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送客。”淩奕言簡意賅,話音清冷,卻是不容反抗,扶住雲歌,朝著床邊走去。
塔嬌雅立即將不甘不願的知兒給送了出去,關上房門的那一刻,雲歌立即推開淩奕。
“王爺沒看出來,那知兒小姐對你很是用心嗎?”雲歌的話語裏滿是調侃與戲謔。
淩奕勾起唇角,掃著雲歌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又魅惑:“怎麼?王妃莫不是吃醋?”
雲歌微頓,吃淩奕的醋?這輩子恐怕都是不可能。
“王爺還是把心放在肚子裏吧。”雲歌歎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什麼一般,又道,“方才那個奴隸與我挺聊得來,你能否向莫城主要人,讓她來做我的丫鬟?”
淩奕挽唇笑笑,一抹狡猾的光芒在眼裏滑過:“要人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她是蠻夷,這恐怕有些困難,不過,重要的是,王妃打算怎麼答謝我?”
關於如何答謝的這個話題,兩人自然不歡而散。
雲歌不會給淩奕任何抓住她的人情的機會,不就是一個奴隸麼?她大不了自己去要人,才不會便宜了淩奕。
抱著這個想法,雲歌躺床上休息睡覺,而淩奕也去處理與備戰相關的事宜。
午間的時光不知不覺便悄然流逝,雲歌睡的差不多,坐起身來時,便發現一抹身影正跪在床前,也不知跪了多久。
“塔嬌雅?”看著她那特殊的服飾,便知道她的身份。
塔嬌雅抬起腦袋來,頗為激動的說道:“王妃,您解救了我,在這段時間裏,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您。”
雲歌有些摸不著頭腦,視線微轉,看見塔嬌雅的腳腕上已經沒有鐵鏈時,頓時知曉定是淩奕給自己將人要來了,不由得心中一暖,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來。
“你與我一樣,擁有的都是人人平等的思想,從此以後,不必在我麵前下跪。”雲歌翻身下床,右手手臂上的傷口還有些疼,使用不便,她便用左手虛扶塔嬌雅一把。
塔嬌雅震驚之餘,十分惶恐又欣喜的站起身來,感恩的話語憋在喉嚨裏,她看起來有些局促不安。
從被擄來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肯定一輩子都會戴著枷鎖,低人一等,可是,雲歌就是那個解救她於水火之中的人,是她的大恩人。
“來邊關這麼久,我都還沒出過城主府,在這裏待的有些膩,你知道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雲歌漫不經心的轉移了話題。
塔嬌雅被她的話已拐,立即轉移了注意力:“王妃,邊關城有一條連接邊關與蠻夷的街道,現在應該是已經被淩國所占領,那裏人數頗多,有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定是你在帝都未曾見過的。”
“既然如此,我倒是非得去看看不可。”雲歌挑著眉頭淺笑。
當即,雲歌便與塔嬌雅兩人一同除了城主府。
因她的身份問題,大家都知道雲歌就是祁王妃,沒人敢阻攔,隻不過,看見了雲歌身後所跟著的那個下人是個蠻夷,不禁又有一番不小的議論。
雲歌完全忽視掉那些特殊的目光與議論,在這裏,大家的看法固然很重要,可是她還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不出兩刻鍾,在塔嬌雅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一條寬闊至極的街道上。
街道兩頭滿是大大小小的鋪子,因為快要打仗的原因,大多數已經關了門,隻有少部分還在繼續營業。
除去街上偶爾來回經過巡邏的士兵之外,還有不少的當地的居民外出購物,購物之後,又匆忙回家,好像走慢一步就會遭殃似的。
寬闊的街道已不複往日的繁華,街道上的淩亂顯得有些荒涼。
在這荒涼之中,優哉遊哉四處觀看的雲歌倒是成為了一個特殊的另類。
這樣的風景是她在帝都不曾可能看到的,邊關的特殊風味刷新了雲歌的見識,也讓她生出了不同的體會來。
“前幾個月,蠻夷與漢族相處和睦,這條街道便是兩方共享的地方,大家在一起生存,交流文化傳統等問題,可是就在戰亂後,蠻夷與漢族都分別撤離了這裏。”塔嬌雅看著兩側殘破的鋪子,已不複往日的熱鬧,原本的破舊是古老,現在的破舊是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