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不是第一次受傷的原因,這次,雲歌並沒有感覺到多大的疼痛,一直都是一聲不吭,不說一個疼字。
這樣的雲歌讓大家不由得又刮目相看。
當下,雲歌在淩奕的攙扶下,立即去處理傷口。
原地,知兒瞪著這情況突轉的一幕,不滿的直跺腳,什麼嘛,明明她才應該得到所有的風頭,況且剛才那一箭明明就是祁王爺射的,怎麼可以算到祁王妃頭上?
明明她才是最搶手最耀眼的女人,怎麼祁王妃一來,一切都變了似的。
越想,知兒越發不滿,認為祁王妃就不該出現。
“知兒。”還未離開的莫城主摸著知兒的頭,順著知兒的視線方向看了過去,頓時看見了淩奕正消失的背影,不禁挑起了眉頭。
“爹,怎麼了?”知兒不舍的收回視線,這才若無其事的看向莫城主,卻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全被看穿。
莫城主心疼的拍拍知兒的肩膀,笑道:“知兒,你看你都二十一歲了,早就過了出嫁的年紀,再晚些恐怕就嫁不出去了。”
“爹……”
“知兒,不管你做什麼,選擇什麼,爹都會支持你的,隻要你幸福就好。”莫城主一笑,折身便走,“祁王妃受傷了,你且隨我去看看。”
莫城主後麵說什麼,知兒才沒有注意聽,腦中所想的滿是莫城主說支持她的話。
爹的意思是支持自己成為祁王爺的女人嗎?哪怕不是正妃也可以?想到這裏,知兒不禁心神有些蕩漾。
如果自己能夠與祁王爺並肩,那地位與榮耀隨之不斷,更會成為天下女人嫉妒的對象。
……
城主府。
雲歌包紮好傷口,在房間內休息,出神的想著什麼。
淩奕端著飯菜走來,便見雲歌如此發呆的模樣,不禁有些好奇的笑問:“在想什麼?”
“想淩奕那家夥抽什麼風,竟然會幫我。”
雲歌下意識的直接說出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便看見淩奕一臉深意的看著自己,有種做了壞事被當場抓到的心虛感。
“想不到本王不在,王妃如此思念本王。”淩奕倒也不生氣,反而是心情頗好,將簡單的飯菜放在桌上,拿起後,夾了些菜,推到雲歌的麵前。
“我隻是好奇你為什麼要幫我。”雲歌笑笑,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是水火不相容才對,可是,自從離開帝都,一路走來,淩奕都對自己百般照顧,她仿佛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淩奕。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幫你幫誰?”淩奕挑起眉頭,這番話說的十分理直氣壯,就好像本應如此一般。
雲歌愣住,被這番話驚得張開了嘴巴。
淩奕卻是夾起菜送進雲歌微張的嘴裏,並且像耍賴一般的壞笑道:“看來王妃右手不便,本王就勉為其難的喂你罷了。”
夜色降臨,一眼看去,空曠而又廣闊的平原之上,駕起數頂帳篷,燃起數堆篝火,蠻夷的士兵十個一組,不停的四處巡邏。
最中心的帳篷裏,一片沸騰。
一具屍體放置在冷硬的木板床上,點起的蠟燭映襯出蒼白的臉龐。
兩側坐滿了十來位位高權重的將領級別人物,他們看著中央處的屍體,皆是又難過,又憎恨。
孟德爾坐在最高位上,悶頭喝了一大口酒,重重的將碗擲在桌上,滿目的惋惜與憤怒,可惜自己的左右手死的如此淒慘,祁王爺一來,便殺死自己身邊的一大猛將,怒的是那祁王爺如此目中無人,大膽挑釁。
“首領,古艾副將死的太慘了,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啊!”一個中年男人憤憤不平的低吼出聲,古艾的功德大家有目共睹,此番慘死,給蠻夷造成了重大的損失。
“就是,淩國那些野蠻之人,多年以來,不僅欺壓我們剝削我們,每年更是要從我們蠻夷拿走三分之一的血汗錢,以及無數的金銀財寶,他們如今又殺了古艾副將,實在太囂張了!”坐下,有不少人出聲附和。
“如今殺我副將,明日還不知道會囂張成什麼樣子?我們不反擊,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嗎?”
在蠻夷的眼中,淩國的存在就是壓製他們蠻夷,並且隻要一天不擺脫這種壓製,他們就一天別想獨立發展,都不可能會向強大邁進。
在長時間的壓迫之下,他們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終於團結一心,奮起反抗,便變成了現在的邊關戰亂。
蒙爾德臉色凝重,他何嚐不知道他們需要反擊,可是這祁王爺來了,他多了許多顧慮。
祁王爺的名聲不僅在淩國人人得知,更是傳到了蠻夷族中,三歲作詩,五歲習武,十三歲那年,更是以少勝多打敗了外來進攻者,成為淩國的神話傳奇人物,在淩國之中,雖然名號為逍遙王爺,可是其地位卻無人能夠撼動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