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腦中思緒飛快的旋轉,努力的阻止著解釋的語言。
“王爺,你還記得上次在陵墓之中嗎?”雲歌忽然想起這件事,立即說道,“那時候,太子不顧你我的安危,徑直逃走,如果說我是太子的人,那個時候,麵對太子的冷眼相視,我就應該對他絕了心了,現在又怎麼會冒著生命危險幫助他偷東西呢?”
朝堂之上,大部分人都指明讓祁王爺前去,祁王爺的黨羽們隻能看著,沒有祁王爺的命令,不敢反駁。
誰都知道,邊關處地偏遠,貧寒又荒蕪,此番打仗,誰都不知道要打多久。
祁王爺如果被派去那裏,豈不是不打完仗就不能回來?這樣的話,和發配有什麼區別?
淩寒看著大家一致推薦淩奕,不由得滿意的眯起了眼睛,眼底的光芒微冷,隻要去了邊關,還想回來麼?
嘴角緩緩扯開,淩寒站出一步來,大聲道:“父皇,兒臣也支持讓皇叔前去,皇叔的能力眾人皆知、有目共睹,想必父皇最滿意的人選也會是皇叔。”
這下,這麼多人舉薦了,就算是淩奕想拒絕,那也不得不把話往肚子裏咽。
皇上掃了眾人一眼,見眾人如此齊心,他的心下也有些許掂量,當即,他把注意力放在淩奕的身上。
“皇弟,眾愛卿如此信任於你,且信你一定會再立一大功勞,造福淩國百姓,不知皇弟有何想法?”皇上笑意吟吟的眯起了眼眸,一抹狡猾如狐狸般的光芒自眼裏滑過。
他都已經把一大堆功勞與好話說在前麵,如果淩奕拒絕,就是不愛國,這等罪名壓下來,淩奕豈會承擔的了?
話已至此,他豈會有拒絕的份?
淩奕漫不經心的抬眸,淡淡的點頭:“一切皆由皇上定奪。”
站在祁王爺身後的黨羽聽了,大部分皆有不滿,這雖然是個立功的好機會,但是此去千裏,又不知道需要多久,王爺不在帝都坐鎮,不就正好放縱皇上與太子嗎?
大家都知道,皇上與太子忌憚王爺的權利,一直以來都在想方設法的對付,此番,正是變相的架空王爺在帝都的勢力。
“好,好,好!”皇上聽了大喜,一連說了三聲好,龍顏大悅,站起身來,“不愧是朕的皇弟,不愧是為朕分擔困難的好幫手,淩國有了祁王爺,真是一大助力!”
“祝願祁王爺凱旋歸來!”群臣皆大聲祝賀道,一時之間,聲音響遍整個殿堂,洪亮而又透徹。
“皇弟,你且帶五萬精銳,即刻趕向邊關助陣,朕與眾愛卿一同送你離開!”皇上袖袍一揮,順著台階走了下來。
淩奕眼眸微微跳動了兩番,未語,卻是漫不經心的掃視了身側的淩寒一眼,目光深邃,且帶嘲諷。
群臣跟隨在皇上的身後,一同來到帝都城外。
不過是一個時辰的時間,城門之外,便聚集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站立的十分齊整的士兵,一眼看去,看不到盡頭,氣勢十分宏偉雄壯。
百姓們聽聞消息,也紛紛前來觀看,他們確定了邊關有蠻夷進犯的事實,也更加相信祁王爺一定會打敗蠻夷,還她們一個平穩安全的生活。
皇上甚至沒給淩奕任何準備的時間,全程跟隨在淩奕的身側,一直從宮中到城門外,全程的跟隨,莫不是一種變相的提防與監督。
建築的宏偉高大的城門之上,皇上與群臣站立在上方,其下,便是五萬的精銳士兵,為首的是一匹高大的汗血寶馬,馬背上,男人一身鎧甲,氣勢強悍的如同一樽戰神。
分離的場麵無非是說些鼓舞人心的話。
淩奕一手握緊手中的韁繩,一手握緊紅纓長槍,一身冰冷的銀色鎧甲,在陽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
……
祁王府,冷宮。
“不好了,不好了——”小六子一邊大叫,一邊匆忙的跑進院落裏,步伐急切,聲音更是急切。
聞聲的雲歌以為有什麼大事發生,立即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扶著小六子的肩膀,趕緊問道:“怎麼回事?這麼急切?”
小六子停了下來,大喘著粗氣,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才說道:“王妃,我聽酒樓的人們說,王爺要去行軍打仗,並且今天就去了!”
“什麼?”雲歌驚訝的挑起了眉頭,說到打仗,她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小六子所說的邊關蠻夷的事情。
“王妃,王爺要去打仗了!”小六子神情認真的又重述了一遍,“我剛才跟隨大家跑到城門外看了,王爺一身鎧甲揮舞的騎在馬上,身後就是黑壓壓一片的士兵,就連皇上太子,還有宮中的大臣們全部親自來送,那陣仗,那架勢,那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