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奕的速度很快,昨天才救雲歌出獄,今天便備好馬匹,準備和雲歌去東坪山。
柳聘婷知道淩奕要和雲歌去郊遊,嫉妒的兩眼通紅,可是,一個勁的哀求都不能讓淩奕帶上自己一起去,她更加憎恨雲歌。
王府門外,兩匹駿馬在原地踏著蹄子。
淩奕今日穿著一件幹練的紫袍,沒有絲毫拖拽,幹淨利落,十分適合野遊這個名稱。
雲歌從王府內姍姍走來,今天的她準備的比淩奕還要多,因擔心兩人太過危險,又擔心皇陵內會危險重重,她用一夜的時間準備好一些裝備。
拖著渾身笨重的身體,笨拙的翻身上馬。
“王妃該不是不會騎馬吧?”淩奕當即嘲諷出聲。
不管是真的嘲諷,還是激勵,原本不會騎馬的雲歌脖子一揚,學著淩奕的模樣握緊韁繩,夾緊馬腹,得瑟的斜了淩奕一眼,這才輕輕拍拍馬屁股,駿馬踏踏馬蹄,走了出去。
“王妃,馬可不是這樣騎的。”淩奕勾起唇角,揮起長鞭,用力的甩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揚著蹄子大叫一聲,快速奔騰而出,瞬間超越了雲歌。
“……”雲歌看著淩奕跑出去大老遠的身影,不悅的擰起眉頭,大叫道,“王爺,你要是不等我,我不去了。”
……
策馬跑出都城,兩匹駿馬飛速撒開蹄子,並肩奔騰。
穿過官道,進入一片鬱鬱蔥蔥的林間小道,馬兒降低了速度,開始走著。
今天陽光炙熱,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下,投下淡淡斑駁的痕跡,溫暖而又舒適。
在淩奕的教導下,雲歌很快學會了騎馬,可是一連奔出兩個時辰,她的屁股都震的酸痛。
雲歌掃了一眼身側的淩奕,見他神色如常,不禁懷疑,他的屁股是不是也是痛的。
“王妃這是什麼眼神?”忽然,淩奕忽然就掃視過來。
“咳咳……沒,沒事。”就像是做了虧心事被抓到一般尷尬了一秒,這才急忙轉移話題,“我們都走了這麼久了,什麼時候才到東坪山?”
要是再來個一兩個時辰,她的屁股真的要報廢了,真受罪。
“快了。”淩奕抬眸,眺望林間小道的盡頭,那裏也是一片無盡的翠綠色,
雲歌舔舔有些幹澀的粉唇。
忽然,身後有什麼唰啦響了一聲。
聲音有些大,雲歌下意識的回頭看去,隻看見一直野兔快速從小道上跑過去。
扭回腦袋,雲歌心有疑惑,野兔弄出的動靜會有這麼大?不甘心的再次回頭看了一眼。
“一些小雜碎罷了。”淩奕漫不經心的哼了一聲,他抓著韁繩,有意無意的拍著馬背。
雲歌知道他話中是什麼意思,竟然有人跟蹤他們,她竟然一直未發現。
身後,又傳來一道輕不可聞的異響。
雲歌飛速的掃視過去,準確無誤的捕捉到某個位置,下一秒,一個黑衣人像中了蠱一般走了出來,暴露在空氣中。
隻不過一秒鍾,他又似回神了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躲回樹林中。
“四弟,你這是怎麼回事!”為首的男人不悅的嗬斥出聲,現在淩奕以及發現了他們,他們想跟蹤都無法跟蹤了。
“我,我……”男人苦惱的抓著頭發,“我也不知道,身體突然就不受控製,我就……”
“這下好了,壞事了!”
樹林中,悉悉索索的輕微聲音似風拂過,幾秒過後恢複平靜。
淩奕這才收回眼神,目光也收斂了幾分狠厲,調轉馬頭,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雲歌若有所思的思索著究竟是誰派來的人,立即跟隨在淩奕身後。
一幫跟蹤的人離開,淩奕與雲歌走出林間小道,瞬間來到一處恍若世外桃源般的山穀之中。
一眼望去,一片翠綠,鬱鬱蔥蔥,勃勃生機,環境十分優美。
一個入口儼然立在不遠處,淩奕與雲歌對視一眼,下馬之後,兩人並肩走去。
突然,淩奕低呼一聲:“看你腳下!”
雲歌一驚,下意識的跳開一步,隻見腳下的草叢中,有一隻地龍在扭動,濕漉漉的身體黏糊糊的,看是來十分惡心。
她並不怕地龍。
可是,腦中似乎有什麼記憶一閃而過,使的雲歌跳開之後,還發出驚恐的聲音。
雲歌被自己這個反應給驚住了,幾秒之後看向淩奕探究般的眼神時,微愣。
“走吧。”淩奕淡淡的說道,轉身便走。
雲歌愣愣的回過神來,看向淩奕修長偉岸的背影,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抿了抿粉唇,跟了上去。
兩人之間一直未語,氣氛倒是變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