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入天牢(2 / 2)

玲瓏的事必定另有蹊蹺,是誰想害玲瓏,而她卻成了背黑鍋的人。

想想便忍不住頭疼,該怎麼脫身呢……

裝飾的極其奢華的房間之中,一股濃鬱的藥味彌漫其中,玲瓏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床邊站立著一行忙碌不停一直擦汗的太醫,後麵是一幹人等。

皇上極其關注的盯著太醫的一舉一動,黑色的眼睛裏凝聚著一抹淺淡的陰鷙與憤怒。

淩奕眉頭微蹙淡然的站立在一側,薄唇微抿,心思沉澱的如同古井深潭般平靜複雜。

太子淩寒悠然的掃了淩奕一眼,又看看那還未醒來的玲瓏,嘴角的笑意微深。

半晌過後,太醫們走了過來,為首的一人小心翼翼的回複道:“皇上,公主中的乃是……斷腸草的毒,此毒毒性極強,擁有使人肝腸寸斷而死之說,臣等正在盡力為公主研製解藥。”

“什麼!”皇上圓目一瞪,一抹屬於上位者該有的狠厲氣息猛然迸射,一個小小的祁王妃,竟然敢毒害他的女兒,這不就是在蔑視他嗎?

憤怒的握起了雙手,皇上怒掃淩奕,壓住怒火,不悅的質問道:“關於這件事,還望祁王爺給朕一個解釋!”

淩奕蹙起了眉心,沉吟了一秒鍾,便道:“世人皆知,薛梓桐一直被本王置放於冷宮之中,不聞不問,最近她才有所改變,不過卻與本王無關。”

說話間,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那優哉遊哉的淩寒一眼,目光幽深。

“你是說,這件事與你無關?”皇上質問般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因為雲歌是祁王妃的原因,皇上想盡快給玲瓏一個解釋,便迫不及待的想讓淩奕來負責。

“皇兄此話何意?莫非本王還會害了公主不成?”淩奕挑聲反問。

同時,世人皆知,他是逍遙王爺,多年以來未作出任何不符合身份的事情,淩奕本就和玲瓏無冤無仇,又怎麼會做出這種有損自己名聲的事情呢?

“朕……”皇上頓了頓,轉念一想,淩奕說的話不無道理。

另外,淩奕還肩負著替皇室尋找寶藏的艱巨任務,隻要淩奕這樣的實力,才會加大找到寶藏的可能性,皇上多看了淩奕兩眼,最終還是鬆了一口氣。

“父皇,兒臣倒是看那祁王妃與南宮世子有些關係。”此時,一直沉默的淩寒帶笑出聲,似乎嫌看戲不夠熱鬧一般,再來參和一腳。

“南宮世子與薛梓桐之前曾訂下婚約。”皇上沉吟一聲,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當初,溫柔可人的薛梓桐與溫潤如玉的南宮子玉在一起,羨煞了許多旁人。

“但是皇妹喜歡南宮世子,南宮世子卻一直心係祁王妃。”淩寒提起這個,便是惋惜般的歎了一口氣,狀似無意的提醒道,“兒臣倒是看每次皇妹和祁王妃走到一起,都會摩擦出火花。”

淩寒的言外之意十分明顯。

一個就是祁王妃想和南宮子玉再續前緣,那便是和玲瓏爭奪,這次下毒屬於情殺,認定了雲歌的罪名。

再一個就是祁王妃的存在威脅到玲瓏,玲瓏不滿,便與其發生摩擦,祁王妃便狠下殺手,同時也是認定了祁王妃的罪名。

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隻要沒人向雲歌求情,雲歌將必死無疑。

皇上陷入片刻的沉思之中,先前的幾個玲瓏與雲歌鬧矛盾的事再加上現在的中毒,一幅愛而不得的畫麵湧現在腦海,使的雲歌的罪名變得更加肯定。

“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靠揣測,畢竟我們皇室是王朝的代表,要以公平嚴明的態度辦事。”淩奕淡淡的提醒出聲。

想起那個被他親手揪出,甚至親自關進天牢的女人,不禁心思有些複雜,沒想到她一個婦人家竟辦置起了那麼大的酒樓,可是,憑著他對她的了解,他實在不相信她會對玲瓏下手。

在他的眼裏,改變之後的薛梓桐並不是一個逆來順受且衝動的人,她辦事有自己的規律,也很有把握,心也變得深沉複雜,如果她稍微聰明一點點的話,都應該知道,不能在自家酒樓下毒。

“雖然薛梓桐是祁王妃,可是皇叔這樣太過直接的袒護,是否對皇妹有些不公?”淩寒森冷的笑笑。

“本王是不是袒護,心裏自然清楚。”淩奕聲音更冷,“隻不過,若是全靠揣度與一己之念來判定,這與汙蔑有何區別?”

“皇叔似乎十分肯定祁王妃不是凶手,莫非皇叔知道凶手是誰?”淩寒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有些詭異,陰陽怪氣的話語很容易給人造成另一番假想。

“太子殿下不必急著認定,凡是查探之後再下結論,本王不偏袒任何人,隻是說實話罷了。”淩奕突然想起,上次雲歌也是這樣對他說的,做任何事不能全靠一己的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