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雲歌笑笑,似乎自己隨時都讓兩人擔心了,真是罪過。
“王妃,王爺昨晚在您這這裏待了一晚上,你們……”小雅的話斷斷續續,王爺打了王妃,王妃應該討厭王爺才對。
“一整晚?”雲歌微愣,淩奕守自己一整晚幹什麼?莫不是良心發現,知道對自己做的事很過分了?
不,不可能,他那樣驕傲自私的人,會關心自己?除非天塌下來。
“對,王爺說您傷口裂開,特意照顧了你一整晚。”小六子認真的點著腦袋。
“別說了。”雲歌揚聲打斷了他們的話,真是越說越離譜了,跟天馬行空似的。
小雅和小六子相似一眼,不懂為什麼王妃突然又這樣了,按理來說,得到王爺的親自照顧,這是天大的榮幸才對呀。
雲歌看著兩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六子,你這幾天去柳聘婷那裏,暗中盯著她,如果有什麼異常,立即來向我彙報。”柳聘婷將淩奕的奏章造假了一份送給淩寒,說不定淩寒是想捉住證據,從而除掉柳聘婷。
小六子不解的瞪大了眼睛,卻沒有問什麼,乖乖的去了。
“王妃,這是太子給的藥,現在要給你塗上嗎?”小雅拿出藥瓶來。
雲歌想也不想便搖頭,淩寒給的東西就算再好,她也不想要。
“不要動它,好好放著,你去將南宮世子送來的佳露生肌膏拿來。”雲歌可不想自己的屁股上留下難看的疤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是屁股,也要完美。
……
傍晚,小六子便帶回消息,特意說起柳聘婷午時在房間內偷偷的拿出一本文件,看了看又警惕的收好的事。
雲歌聽了。不用多想,便能得知,柳聘婷手中的那本文件。定是淩奕所丟失的奏章。
小六子知曉後,特地請示雲歌,自己知道奏章放置的具體位置,要去偷回來。
雲歌猶豫了一會兒,想著小六子以前是柳聘婷的人,在那個院子裏做事,熟悉了環境和那裏的人,想進去應該是輕而易舉,點頭答應。
晚上,小六子潛入柳聘婷的房間,不出半個時辰,便將奏章偷了回來。
雲歌辨認了一番,確定這個是真的之後,便命小六子將其還給淩奕,說明是她找回來的,她不是凶手。
她不期望淩奕會相信,隻不過這份奏章這麼重要,為了自己,她就再幫淩奕一把。
隨之,她又命小六子將消息帶給太子,說是確認柳聘婷私藏真的奏章,卻沒有將自己已經偷了並且還回去的事告訴太子。
太子會認為柳聘婷背叛了他,而柳聘婷找不到真正的奏章,必定會想方設法向太子證明自己的無辜,兩個人內亂之時,她也好輕鬆一陣。
接下來幾天,淩奕倒是自覺的沒有來,柳聘婷也少見的沒來幸災樂禍,雲歌倒是一陣清淨。
每天服用上好的藥品,再加上有佳露生肌膏,雲歌的傷口快速恢複,已經能下床,不出幾日便能夠滿血複活活蹦亂跳。
這天,王府陷入一陣熱鬧之中。
丫鬟下人們忙碌的做著各種各樣的燈,換下王府的舊燈,各種各樣的燈十分好看,一瞬間,王府裏炫然奪目。
雲歌在小六子的攙扶之人,緩緩走在王府之中,四處走走,曬曬太陽,加速傷口恢複。
小六子時不時看看四周,蠢蠢欲動。
這時,兩個丫鬟抱著糊好彩紙的燈迎麵走來:“奴婢參見王妃。”
雲歌點點頭,眼角的眼光掃視到小六子興奮的神情。
“今天到底怎麼了,讓你這麼激動?”不過確實有些奇怪,王府裏很熱鬧。
“王妃,你竟然不知道?”小六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的解釋起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燈節,大家都會歡聚一堂,買花燈,猜燈謎,玩遊戲!”
小六子說起這些,眼裏無不布滿了激動,然而又歎了一口氣:“自我三年前進入王府以來,我出去的次數寥寥可數我已經有三年沒有看過花燈節了。”
想想自己小時候,特別喜歡在花燈節的那個晚上,與鄰居家的小孩子一起溜到人群中,四處穿梭,看各種各樣的花燈,猜各種各樣的燈謎,然而這一切都是過去了。
小六子惋惜的垂下腦袋。
“你想去嗎?”雲歌忽然抬眸,笑問。
“王妃,我,我不想。”小六子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轉彎,出府需要王爺的同意,王妃那麼討厭王爺,他才不要王妃為了自己去求王爺。
“口是心非。”雲歌的眼眸晶亮,一眼便看穿小六子沒有絲毫功底的謊言。
懂事乖巧的小六子讓她心疼,作為姐姐,作為師父的她,怎麼會連這兒一個小願望都滿足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