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淩奕盯緊淩寒與雲歌握在一起的手,眸光清冷,一步一步走來,步伐格外的沉穩。
“王叔不要誤會,方才祁王妃不小心快掉下水池,我特地拉了她一把,僅此而已。”淩寒略有些驚訝於淩奕的出現,可當看見淩奕眼裏的不悅時,他嘴角的弧度更為深邃。
淩寒放開雲歌,以要去參加宴會為由,立即離開。
雲歌目送淩寒的背影遠走直至消失,下巴卻忽然一痛,腦袋被強行扳了過去。
“嫁了人就該安分守己,這輩子就算本王不要你,也沒人可以碰你。”淩奕鎖緊雲歌的眼睛,語氣冷如霜雪,方才,如果不是他晚來一步,說不定雲歌會和淩寒做什麼,什麼時候,這個女人的手竟然伸到太子那裏去了,他竟然從未察覺。
“你在胡說什麼?”雲歌擰緊眉頭,不悅的拍開淩奕的手,揉著發痛的下巴,更加不悅,“拜托你不要不搞清楚事情的由來經過亂說,這麼多年我待在王府裏,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王爺應該一清二楚。”
像淩奕這種精明深沉的男人,早已習慣了運籌帷幄的他,豈會縱容某些事脫離自己的控製?
她的話讓淩奕有一秒鍾的微愣,隻不過方才看見淩寒與雲歌曖昧的在一起時,他確實有一瞬間的憤怒。
雲歌撩撩頭發,風也吹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去了,轉身便走時,手腕猛然被握緊。
“離太子遠一些。”淩奕的語氣有些深沉,似乎別有深意。
雲歌頓了兩秒鍾,才點頭稱是。
就算淩奕不提醒她,她也會離太子遠一些,那個人太過於深沉莫測,靠近便陷入了黑暗似的,雲歌下意識的想要遠離他。
清平宴很快結束,大家各自啟程離開,雲歌也和淩奕折身回府。
剛回到王府,下人便傳來消息,說是南宮世子前來拜訪,並且以關心為理由,指名道姓要見雲歌。
雲歌驚訝,這才剛從青平洲回來,南宮子玉就到達祁王府了,速度很快。
淩奕想到雲歌與南宮子玉的關係,自然不滿與自家王妃總被別的男人惦記,也不想就這麼成全雲歌與南宮子玉,不過別人都來到家門口了,他也不好拒絕,將人迎進前廳。
大廳中,下人上了茶,便退下。
南宮子玉顧不上喝茶,目光直直的看著雲歌,有愛慕,有心疼,有惋惜。
“祁王妃,身體好了嗎?”南宮子玉快坐不住,就要衝到雲歌的身邊去,可是淩奕還咋主位上死死的盯著,他硬是忍住了沒動。
“勞煩世子掛念,我好的差不多了。”雲歌笑眯眯的扭動了一下身體,背部還有輕微的疼痛,不過完全可以忽視。
“你怎麼這麼傻,有刺客你快跑便是,害的自己受了傷,好在不嚴重,否則的話……”南宮子玉猛然看見淩奕冷冷的神色,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雲歌從容的看著南宮子玉,雲歌看人的眼光很準,他言語間眼神裏對她的關心沒有作假,這也讓雲歌相信南宮子玉是真的愛薛梓桐,同時又讓她疑惑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