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幫本王?”淩奕端著托盤,走來,將藥碗端起,思索幾番,拿起調羹。
“我這樣做,既可以消除太後就是凶手的嫌疑,又可以幫助你,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雲歌眼疾手快的從淩奕手中拿過藥碗,十分自覺的捏著鼻子,一飲而盡,眉頭微蹙,“真苦。”
“本王從不覺得王妃還有這樣的頭腦。”淩奕微哼一聲,從袖中摸出兩個蜜腺,嫌棄一般的塞進雲歌的手裏,“女人就是麻煩。”
雲歌有些驚訝的看著手中出現的與淩奕的形象不相符的東西,說不驚訝那是假的,看了淩奕一眼,隻見他的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薄涼,可雲歌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吃了蜜腺,瞬時驅趕了口腔內酸澀的苦味。
“呀,王妃醒了?”門外,突然出現了一抹靚麗的身影,柳聘婷今日穿著光鮮亮麗,打扮的十分精致,漂亮的仿佛出場盛裝宴席。
她垮著蓮步緩緩走來,臉上洋溢著甜甜的微笑,身後跟隨著幾名下人,下人搬著一扇精致的雕花鏤空屏風,一起走進來。
雲歌擰眉,心有不悅,看柳聘婷這樣子,不像是來看她,而是來參加比美大會的,她會好心來看自己?笑話!
“婷兒,你怎麼來了?”淩奕起身,將柳聘婷迎了過來,柳聘婷順勢倒進淩奕的懷中,一股撲鼻而來的胭脂味讓淩奕蹙了蹙眉頭。
“王爺,婷兒聽說王妃醒了,便趕緊過來瞧瞧,見到王妃沒事,婷兒也就放心了。”柳聘婷靠在淩奕的懷中看向雲歌,下巴微揚,細細的說著關心的話,十分乖巧。
“你沒事的話不用過來,王妃命硬,死不了。”淩奕語氣微冷。
柳聘婷乖巧一笑:“王爺,王妃大病未愈,婷兒特地帶來了有利於治愈傷口的屏風,希望王妃能夠盡快好起來。”
說話間掃視身後一眼,四個下人仍舊抬著屏風,沒有放下。
“放那吧。”雲歌語氣淡淡的斜了那雕花鏤空屏風一眼,上好的楠木製作而成,看起來很精致,還有一股淡淡的清晰的藥味,看似並沒有什麼異樣,不過雲歌依舊警惕。
“哎呀,王妃,我這就讓下人將屏風搬回你的院子。”柳聘婷點點頭,看向下人,“你們還不快搬過去。”
“不用了,王妃背部有傷,不適宜移動。就放在本王的房間裏。”淩奕命令一下,下人們立即將屏風放在房間裏。
柳聘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垂在身側的小手狠狠握緊,眼裏努力擠出一抹真誠:“王爺,這是您的房間,如若讓王妃住了,您去我那裏休息嗎?”
柳聘婷向往常一般靠進淩奕的懷中,小鳥依人的模樣很能觸動男人的心弦。
不知為何,淩奕竟覺得有些不適,竟覺得有些反感,皺起眉頭壓下心頭的不悅,不動聲色的將柳聘婷推開。
“本王與王妃本就是夫妻。”淩奕說完,連自己都頓住了,他到底說了什麼,掃視了一眼雲歌那滿臉嫌棄的模樣,不由得更加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