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泊的麵色之所以蒼白如紙,一是施展寒毒手之後,幾近掏空了他體內所有的能量,二來是因為此時他內心太過震驚所致。
“怎麼會這樣?“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語,先前在對碰之時,他分明是把那些寒毒渡入了對方的掌中。
由於他親自煉化過魔毒,所以這種毒破壞力之強,發作時間之快,他比誰都清楚。然而,對方此時哪裏有一點毒發身亡的跡象。
更讓他震驚的是,從對方的拳頭之上,他感受到了一種極為霸道的能量屬性。這種能量似乎連他體內的能量都可以煉化。
梁瀟的右臂此時正不斷地顫抖著,就像被雷電擊中一樣,那種陣陣麻痹感以及隱隱的酸痛感,讓他直冒冷汗。
他感受到此時正有著一股寒流,正企圖進入他的經脈深處,這股寒流自然是先前劉泊留下的,對此,他未在意,經曆過諸多的磨練,如今,他的經脈就如銅牆鐵壁一般堅固。
比起他左手中的灰忙,這些寒毒就像未成熟的嬰兒。更何況,在他的氣海深處,還有著一個更加可怕的存在。
或許經曆過了先前的戰鬥,他才能對自己如今的實力等級,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現在的他,應該是處於築脈巔峰,離丹之境,僅有一步之遙。
若論單純的能量對抗,現在的他與一紋丹境比起來,雖還稍有遜色,但也可勉強一戰
在剛才的對戰之中,雖然他吃了些虧,但他也還未用盡全力。
當然,這還未包過那些源訣身法,若再加上這些,他有著勝過劉泊的自信。
“你到底是誰?“聲音有些顫抖,有些不甘,有些失控,這就是劉泊此時的心情。
也許有人更想知道黑衫少年是誰?比如陸盈雙,又比如那位趙小姐以及她身旁的那些少年男女。
“柳二小姐是我那未過門的妻子!“梁瀟輕移視線,掃過那些由好奇轉變為驚愕的麵孔,之後,略帶自嘲地說道:“你說我是誰?“
或許,這一切全是一段姻緣而起,或許,有朝一日,自己應該親自去斬斷這一段姻緣,那樣的話,生活也能平靜些許吧?
聽得此言,劉泊的瞳孔瞬間撐大,他緊盯著那張異常年輕的臉旁,之後,有些茫然的說道:“這不可能!不可能…“
他無法相信,麵前之人,竟是那個傳言中的家夥。
多處受挫,讓一向順風順水的他實在難以接受,於是他陷入了癲狂之中。
“拿命來吧?“某一刻,他笑意聚止,對著前方瞬間躍出,臉上布滿猙獰之色。
眼看著那道黑衫就要在自己手中破碎,然而,麵前的人影卻突然消失而去,下一秒,來到了他的近前。
劉泊麵若死灰,他隱約感受得到,在自己的喉間,停留著一道嗜血的寒芒。
“你若敢動我一根頭發,劉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咬著牙,眼中帶著怨毒之色。
“再說一句,我不介意手中多出一條亡魂!“淡淡的嗓音在耳畔悄然響起,冷若萬年寒冰,讓他心頭劇顫,在那雙漆黑的瞳孔中,他看到了真正的殺意。
現在的他終於明白,成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的確沒有誰會為了黑衫少年,而去得罪他的家族。
然而,此時,自己的命運卻是被其親自掌控,似乎少年對於自己背後的家族,絲毫沒有忌憚之意。他的心間,開始有恐懼之意滋生。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讓得眾人很久之後才回過神來,同時,也是讓得一些人臉色微變。
趙姓女子欲言又止,稍作猶豫之後,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陸盈雙終於找到了那份不安的由來,於是她看向黑衫少年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住手!“
喝聲有些突然,卻並非來自這些少年少女,隻見她們轉過身去。待見到來人之後,都是主動讓出了一條道路。